当初活杀怀孕母羊的场面实在太过残忍,导致她每次看到红肉就会想起那时候的场景。花沐从不觉得自己对小动物多有爱心,甚至背地里觉得圈子里某些动保协会的成员太过极端,但依旧成为了一名鱼素主义者。
一击毙命的海鸟被水流冲卡在石缝中间,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白枕警戒地抬头张望,确定没有其他威胁才稍稍松了口气。
“大小姐,您还好吗?”
花沐几乎整个人挂在白枕身上,完全顾不得羞耻地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不要和我讲话!”她一想到自己在血水里站了半天就犯恶心,浑身发毛。
白枕不敢再讲,又见花沐没有别的指示,只得抱着她安静地站着。
花沐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好受一些,紧接着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处境——她竟然赤身裸·体地在白枕身上挂了那么久!
而且这个姿势,怎么说都太……太不堪入目了吧!
“白枕……”
白枕终于听到花沐出声,心中一喜,“大小姐。”
“给我闭上眼睛!”
花沐说得颇为外强中干,心里更是无比忐忑。她现在一丝不挂,从白枕身上下来或许比挂在上面更糟糕。
白枕知道花沐不大喜欢哨兵,可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对同为女性的自己那么防备。幸好她不需要对此多做探究,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性。
“闭上了吗?”花沐趴在她肩头不敢看她,虎声虎气地问。
“闭上了。”
“那现在放我下来,不准乱摸。”
白枕实在不大确定这个乱摸的界限在哪里,只能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地将花沐放下。
高大的哨兵与娇小的贵族少女,修长有力的手和纤细柔软的腰,乍一看起来竟也无比和谐。
花沐被她小心翼翼地掐着腰放落到地上,只觉得双腿发软,原本白皙的皮肤红了一片,心中莫名羞耻。
“不准睁开眼睛。”她一边嘱咐一边匆忙取了白枕放在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春光乍泄之后才道,“好了,睁眼吧。你去把那只海鸟处理掉,再帮我把裙子取……不用了,衣服我自己去拿。”
花沐原本不想再靠近水边,可再一想自己那晾着的可不只有裙子,还有内衣内裤,连忙改了口。
白枕到了这时候已经记起大小姐不吃禽畜的肉,也回想起以前经常听大小姐的贴身侍女凯瑟琳说大小姐不忍心看到这些。
她想到这里顿时万分后悔与惭愧,也不敢直视花沐,连忙将死去的海鸟拎起,丢到对面的灌木丛中。
花沐被她愚蠢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你做什么要扔掉?”
白枕只听她的语气就明白自己一定又犯了错,磕巴道:“您,您不是不想看到这些吗?”
她确实不想看这些,所以才让白枕快点处理掉。
“那你就先捡远一点,用树叶包一包,这么一大只鸟扔掉,你是不是傻?”
“可小姐你不是不吃……”
花沐觉得自己和白枕说话每次都会生气的原因就是,两个人的智商差距太大,所以聪明的总是要被蠢的那个气哭。
“我不吃你不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