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险些脱口而出,苏棠忙咽了口唾沫,说,“你是说,伯爷外面金屋藏娇?”
“是。”枸杞怕苏棠生气,忙又说,“夫人您千万不要动气,这事儿是伯爷的错,您千万别去跟伯爷大吵大闹。若是觉得委屈的话,您去找太夫人吧,太夫人会护着您的。”
这夫人才生完孩子没多久,伯爷不常来后院也就罢了,竟然外头还养了粉头。这事儿搁到谁头上,怕都是要闹一场的。
再大度,也不会大度到这个份上来。
苏棠本来没生气的,但经枸杞这么一提点,她忽然觉得,自己不生气才不正常。
于是赶忙将那副看好戏的表情收了回去,板着脸说:“好啊,我才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拼死拼活给他生下这个儿子来。他倒是好,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
“不行!这事儿没完。”
“夫人,您小点声。”枸杞左右望望,见院子里洒扫的丫鬟们都听到动静看过来了,她忙拉着苏棠道,“这事儿不能闹大,若是闹大了,夫人您就会彻底失了爷的心。到时候,就算有太夫人护着您,您也是吃亏的。”
所以说,她现在是真的很穷。
如果每个月就靠着她婆婆给的十两月例银子过日子,她会永远过得捉襟见肘。差人办事,逢年过节给奴才们红包,哪样不要钱?
所以,她靠不了别的,也只能靠自己了。
“你要多少?”
苏棠一听,心里直夸他大方又爽快,不过在说具体数字的时候,苏棠还是保留了一些。其实按着她的预算,在外城购置一处院子,再花钱在内城拿下一个铺面的话,按着这里的物价,怎么着也得一万多两银子。但是一开口就要这么多钱,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所以她也想过了,铺面可以先租赁,等赚了钱再说。
不过这宅院,还是得买一个的。不是自己的屋子,住着也没有归属感。
所以,苏棠掐着指头算了算后,厚着脸皮笑说:“倒也不多,不过也就七八千两银子吧。不过,伯爷若是想孝敬孝敬您岳母,想多给点,那我也是没意见的。”
霍令俨安安静静听着她在自己耳边聒噪完后,才慢吞吞呷了口茶,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伯爵的俸禄,一年也就两千两。我如今不过是西城门一个管着二十多个兵的兵头,月份也就二十两。如今你一张口就跟我要七八千两,我如何拿得出来。”
听他这样说,苏棠瞬间没了兴致。
“俸禄是不多,可谁家是靠俸禄过日子的呀?”苏棠小声嘀咕,还在挣扎着想争取一下,“像你们这样的人家,谁家没个铺面田庄什么的?每年收租子收分红,指不定得多少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