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延被吓得一哆嗦,有气无力地骂他:“你有病啊,喊什么喊?”
“你不要碰它!我来给你弄!”童桐冲到他面前,把包装拆开,展平小天使粘在内裤上。刚松了口气,忽然看见自己操作的手是一双修长的男人的大手,又尖叫起来,“啊!脏手!你这脏手!”
她边喊边打自己的手,一边疼一边生气,觉得这双手侮辱了自己。
奚延提上裤子,捂着肚子,看着明显脑子不好的智障少女问她:“一会儿有人来修门是不是,你跟我去我房间,我们谈谈。”
童桐一脸的泫然欲泣,她曾经觉得自己是个心智早熟的孩子,可十八岁的她发现自己承受不来这么可怕的事情,她很想找妈妈。
两人上了楼,进了奚延的房间,反锁上门。
奚延不顾形象地直接趴在了床上,肚子下边垫了个枕头,审问童桐:“叫什么?”
“童桐。”
“多大?”
“十八。”
“多大?”奚延不确定地又问了句。
“十八岁。”童桐站在窗边,像个受训的小学生似的。
“你家长也来了?我看你住标间,跟你妈出来旅游?”
“不是,和老师住一起,我妈……”童桐嘴一撇,憋回眼泪,“我妈没来。”
“哦,大学生。”奚延居然还有心情自嘲了句,“挺好的,我都没上过大学。”
童桐纠正他:“我也没上过大学,我是博士。”
“啥玩意?”奚延觉得这女的不只是简单的脑子不好,是有妄想症那种非常的脑子不好。
他不想再问她了,抱着枕头喘了几口气:“你今天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咱们会变成这样?”
“我觉得是因为超现实系统出问题了吧?”
“那怎么别人都没事,就咱俩出问题了?”奚延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个,“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童桐无限委屈:“我哪里知道啊,现在怎么办啊,半个小时之前我就想尿尿,都快憋死了。”
“尿不能憋,膀胱会炸的。”失血过多随时可能晕倒的奚延指挥她,“快去放水,放完我们就赶回会场,再电一次换回来。”
童桐不想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可她也没脸让奚延陪她去尿,憋着气差点儿又哭出来,这都什么事啊,奚延这个身体怎么一点儿都不坚强,为什么想尿尿啊!
她一鼓作气地冲进厕所,锁了门,扒掉裤子蹲坐在马桶上,闭着眼对自己“嘘嘘嘘”,起先尿出来有些困难,尿着尿着觉得不对劲——
尿溅出马桶了,她往后移了移,尿直接喷到外面去了。
她又慌又乱,虽然也知道男人都是站着上厕所,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受控制。
童桐郁闷地收拾好了混乱的厕所,夹着腿走出来告诉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地奚延:“你的鸟儿有问题。”
奚延垂死病中惊坐起:“你对它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童桐一口否认,“你,你能站起来么?我们赶紧去展会换回来吧,这样太奇怪了。”
奚延虽然疼得要命,也顾不得了,让童桐戴上口罩和鸭舌帽,两人悄悄离开了酒店。
展会的人已经比上午少很多了,童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午饭,也不知道老师和师兄找不到她有没有着急。
她跟奚延把手机换过来,各自回复了一些重要信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