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园区门前等小安开车来接人,童桐不时地打喷嚏,跟上了弹簧似的。
奚延看不下去,抱着手臂瑟缩着跟她说:“你还是把外套穿上吧。”
“不行,不能功亏一篑,啊,阿嚏!”
“这种天气都是穿穿脱脱更容易着凉,一直冻着也不好,冻出抵抗力来了。”奚延说着不着调的理论,强行让她把外套穿上。
童桐披着衣服裹紧领口,跺着脚张望:“安安怎么还没来啊?”
“大概是路上堵车吧?”奚延仰头看天,有点儿不好的预感,“怎么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啊?”
“啊?不能吧,都十月底了还下雨呢?”
“不然下雪么?”
童桐跟着一起看天,天上乌云滚滚,月亮被遮的只剩下一点点光晕。她问奚延:“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云是白的,有的云是黑的么?”
“有的厚不透光吧?”奚延回忆了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中学知识,“跟折射还是反射有关来着。”
“不对。”童博士发话,“白天的云是白的,晚上的云是黑的。”
“……”奚延默默翻了个白眼。
“我讲了一个笑话,不好笑么?”童桐挠头,她其实是很想要融入人群中的那种人,于是没话找话说,“昨天我看你照镜子的时候,就觉得我的脸有一点点变化。”
“什么变化?”
“我觉得应该和饮食习惯和生活规律有关系吧,感觉鼻子,嘴巴,眼睛都有点儿变了。”
“鼻子是被人用球打了,嘴巴是被你妈灌热水烫到了,眼睛是没睡醒肿了。”奚延冷冷地否定了她的结论。
“那也是变了嘛。你知道‘夫妻相’这个词吧,好多夫妻越长越像就是因为他们生活习惯一致,所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咱们按照原来自己的习惯生活,再过几年,就变成原来的脸了!”
童桐还没说完,奚延看见她脑袋上落了个白色的什么绒毛,抬手帮她去拂。却见童桐立马抱头躲避:“我开玩笑的,不要打我。”
奚延无语,好像两人换身体以后,只有她掐过一次他的脖子,他什么时候打过她?
“我脾气看起来很差么?”
童桐放下头顶的手,点点头:“你还有过暴力新闻,打司机。”
“那是黑车司机,带着私生饭别我们车,大晚上的差点出车祸!”奚延一听她说这事就忍不住辩解,“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女孩,晚上不回家坐这种黑车,也不怕出事!”
童桐吐了下舌头:“反正,反正你挺凶的。”
奚延嫌弃地说她:“别用我的脸做那种恶心表情。”
“你看,你连我什么表情都要管,太凶了。”
行吧,neo冷漠就是端方如玉,他冷漠就是扑克脸,唯粉的双标世界他不懂。
漫长的等待过后,小安的车终于开过来了,她一下车先去跟奚延道歉,附带着还给他批了件自己的开衫:“抱歉童小姐,你们久等了,我对这边路况不熟,导航又一直出错。”
童桐自己拉开车门先坐上后座了,大度地表示:“这边总修路,导航确实不准。”
奚延看看身上软和的粉色外套,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也坐上了车:“知道路不熟就早点出发,迟到了再找理由有什么用。”
童桐拿胳膊肘撞了奚延一下,压低声:“你差不多得了。”
又跟惶恐的小安宽慰:“没事,他就这臭脾气,别理他。”
“是我不对。”小安诚恳认错,发动车子后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