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她想到了尤父,但细细思考,立刻打消念头。
不能让尤父来接她!
否则汪志彬会一路尾随到她家,以后的骚扰可就不只公司门口了。
得想办法甩开他才是。
尤茜在大厅踱步,目光流连在守门保安身上,她不确定保安会不会答应送她去地铁站,更不确定汪志彬会不会一路跟去地铁站。
老天!她为什么会招惹这样的麻烦!
无助之际,她摸出钱夹里的那张名片,那串烫金手机号码,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和太子爷不过几次照面,尤茜其实并不想去麻烦他,可眼下她找不到能帮忙的人,只能病急乱投医,试着拨通薄霍凌的号码。
拨号音响了三下,对面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极富磁性的嗓音,宛若贴在耳边。
尤茜既安心又紧张,握着手机结结巴巴一句:“薄总,是、是我,尤茜。”
似乎很意外,对方顿了一秒才接上话:“嗯,什么事找我?”猜到了什么,他接着一句,“乔熠又来烦你?”
“不是,他中午是来过,但我找您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尤茜抿唇,又偏头望了眼大门外,那辆车还停在原地,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就等着她落网。
她心一沉,无助地告诉他,“是汪志彬,他在公司门口堵我,我不知道他哪里要来我的手机号,还清楚地知道我什么时候下班,我、我本来想麻烦保安送我去地铁站的,但我怕汪志彬会一路跟到我家……”
她慌得语无伦次,手抓着裙摆,指头和眼眶都红了:“抱歉,您这么忙我还来打扰,可是,我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在哪儿?”她看不见的对面,薄霍凌已经抓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往办公室外走。
尤茜回答:“1楼大厅,我不敢出去。”
“嗯,待在原地,我马上来。”考虑到她会害怕,薄霍凌没挂电话,保持着通话状态疾步走去电梯,直通1楼。
刘助理本想跟着来,被他一个手势定住脚步,瞥见上司指间的车钥匙,了然的同时,不免震惊。
上司这是要自己开车送尤小姐回家?
太子爷不是从来不让任何人碰他的车吗?
刘助理惊疑不定间,薄霍凌已经抵达1楼大厅,他稍微偏头,就看见站在大理石柱旁泫然欲泣的尤茜。
惊心的美混合极致的柔,很容易催生出男人变态的摧毁欲,想征服、想弄哭她。
他已经可以预料,汪志彬瞧见她这幅模样后的反应。
定了定神,薄霍凌走近她面前。
他还握着手机,舒眉道出的话语,就这样面对面、透过听筒传来:“这件事我来处理,不用担心。”
尤茜虽然对薄霍凌还不甚了解,但听见他这么说,却莫名安心下来。
太子爷能经营好如此庞大的企业,解决一个汪志彬肯定不在话下。
尤茜拿下手机,眼角的红慢慢退去,她挺直腰板,像面对长官的小士兵,对薄霍凌道:“他就在公司门口,拜托您了!”
薄霍凌侧目望了眼,果不其然,在对街的路灯下看见了一辆宾利,正是汪志彬周一开的那辆。
对付这种苍蝇他向来不屑亲自出手,但被人越界到自己的猎场,他不介意出面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人类身上延续着动物的本能,雄性求偶向来是争个你死我活的修罗场。
薄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