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徽, 你脸色好白啊。”孟媛媛担忧的看着同桌, 小声问,“哪里难受吗?”
“有点…”肖徽单手捂住小腹,趴在桌上试图让自己好受些。
“姨妈来啦?”同样是女生,孟媛媛轻易的看出端倪, 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啊?能请假…天呐…你还要演讲呢。”
肖徽虚弱的‘嗯’了声, 在艳阳天里, 依旧觉得四肢冰冷乏力。
她平常体质很好, 即使在流感期也没怎么生过病。
虽然肖徽长得文静瘦弱, 但却很注重锻炼, 体能优越的甚至超过大部分男生。轻轻松松晨跑五公里后,还能单手给饮水机换水那种。
唯独到每个月那么几天的特殊时期, 她会脆弱的像水晶做的面条, 浑身虚软无力一碰就碎。
大概是因为从前作天作地,性格随意没怎么在乎这种事,以前生理期还经常吃冰碰冷水, 导致肖徽的姨妈脾气格外差,月月赶来翻江倒海。
“别管我了,你先到操场吧。”肖徽硬撑着坐起来, 轻声催她离开。
“可是…”孟媛媛站在她跟前, 手忙脚乱的。
“我缓会就去。”肖徽虚弱的推了推她, 脸色苍白的说,“我真没事。”
因为极力压抑痛苦,她唇色有些白,说话时动作幅度很小,推孟媛媛时根本没什么力气。
孟媛媛心猛地揪起,顿时更加担忧。
肖徽干干净净,还是大城市回来的小姑娘,肯定颇受疼爱,被捧在手里当小公主。
由于平常总是安安静静埋头学习,所以存在感才比较低,很少有人注意到她。其实只要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肖徽长得真是好看,巴掌大的脸,眼里隐约含着丝丝水汽。眉头稍微蹙起的模样,真是惹人垂怜。
即使她想要天上的月亮,都有人愿意替她摘下来。
“你快啊,要迟到了。”肖徽轻声催促。
八中的学生大多是当地人,即使学校规定用普通话,可大家课余也在狂飙方言。
临东的方言很独特,夹杂特有的敦实乡音,特别接地气。
肖徽大小就去了凤城,说话并没有临东口音,细声细气的。孟媛媛以前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听她软软的催促,才意识到,肖徽说话时,些微带有点江南的风情,脉脉如水。
单从声音就让人下意识认为,她是个温柔的姑娘。
“你等着,我先过去跟大老吴说,看她有没有办法。”生怕粉雕玉砌的同桌受委屈,孟媛媛急急跑向操场。
“哎…”肖徽刚出生,孟媛媛已经风风火火的消失了。她手捂紧腹部,轻声嘟囔,“你把凳子搬上啊。”
自己现在这种状态,要扛长凳实在有些困难。
“白哲你快点,人都走完了!”班长搬起凳子准备出教室,才注意到墙边还有个人,“肖徽,你还在啊?记得拿演讲稿,快点集合。”
“哦。”肖徽撑着桌沿,费力的站起来。
刚转过身,长长的木凳已经被抽走。
白哲把两张凳子架在肩上,瞥了她一眼,迅速挪开视线。“娘唧唧的,离我远点。”
娘唧唧是什么形容词?她本来就是女生啊。
肖徽抿了下唇,直条条戳在原地。
“我没想帮你啊,实在是你太慢了,耽误咱们班时间。”白哲欲盖弥彰的解释两句。
见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