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去岁官员迁贬的奏表?”
谢允道:“是。”
谢偃颔首,又道:“陛下怎么说?”
“差强人意,”谢允道:“临走时,陛下有所勉励。”
“你还年轻,将来的路很长,我与你叔父皆在朝中为官,再加上一个你,便有些扎眼了,”谢偃饮一口茶,道:“等县主生产之后,便往地方上去待几年吧。”
谢允自无不应:“是。”
谢偃听他应得这样痛快,倒有些诧异,笑道:“你没什么想问的?”
“阿爹韬略沉稳,远胜我数倍,”谢允由衷道:“儿子自无犹疑。”
谢偃不曾多想,闻言失笑道:“你怎么同枝枝一样,也学的油嘴滑舌了。”
谢允笑而不语。
……
第二日清早,谢华琅往东鹊山去,刚进道观,便见顾景阳站在院中,正同身侧衡嘉说话。
旭日东升,光线明亮,映得他面容清朗,原本疏离清冷的神情,也有了三分和煦。
谢华琅想起昨日哥哥说的话,颇觉雀跃,快步上前,扑过去抱住了他腰身:“九郎!”
衡嘉没眼看,忙不迭别过身去。
顾景阳伸臂扶住她,神情温柔,轻轻责备道:“不许胡闹。”
谢华琅才不吃他这套呢,搂住他腰,欢喜道:“你昨日见到我哥哥了?”
顾景阳心头微动,垂眼看她:“他同你说了?”
谢华琅笑道:“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她骑马而来,鬓发微乱,却更显明媚灵动,顾景阳心口发烫,着实喜欢,伸手替她将发丝抚回耳后:“这样也好。枝枝,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略微顿了顿,又道:“你哥哥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好得很。”谢华琅笑道:“你不知道,我这位兄长,面上温和,实际眼界很高,他既能这样说,便知九郎的确很好。来日到我阿爹阿娘面前,他们自然也会喜欢你的。”
顾景阳微怔,道:“他没说别的?”
谢华琅不解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顾景阳微露笑意,温和道:“你这位兄长,倒很沉得住气。”
顾景阳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