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110.母亲
,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内里有人唤自己,心中一凛,赶忙将信纸收起,进了内室。

    “陛下。”他垂首应道。

    “朕听见你同别人说话,”顾景阳抬眼道:“是枝枝来了吗?”

    衡嘉又开始冒冷汗:“回陛下,不是。”

    顾景阳略微顿了一下,语气却愈见柔和:“枝枝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衡嘉干巴巴道:“这个,这个……也算是吧。”

    “枝枝到底是怎么了?”顾景阳见他如此,便冷了神情,道:“你直言便是。”

    衡嘉踌躇片刻,终于将怀中信纸取出,双手呈上。

    他没敢抬头,自然不知陛下此刻是何神情,但只看他先前反应,也能猜度一二。

    内室中无人言语,连呼吸声都被侍从们缩减到最低,空气似乎也凝滞了,那信纸上不过短短□□个字,一目了然,然而顾景阳却看了很久,仿佛那是一封万言书,值得琢磨上几个时辰一般。

    衡嘉额头上的汗珠子汇成一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在心里忖度这声音会不会太响,惊扰到陛下,然而下一刻他便知道,自己不必为此忧心了。

    “啪”的一声脆响,案上那只白瓷盏碎溅开来,落到人耳边,恍若惊雷。

    早已冷却的茶水与碎瓷迸溅到人身上,有种异样的痛楚,侍从们慌忙跪地,却无人敢做声。

    过了半晌,顾景阳方才道:“她既然要走,朕何必强留。”

    底下自然无人敢应声,他自己也知道,静默良久之后,顾景阳有些疲惫的合上眼,道:“收拾了吧。”

    ……

    第二日晨间,顾景阳没有再提及谢华琅,衡嘉心中忐忑,更不敢主动开口,便如同先前谢华琅不曾出现过的那些年月一般,度过了这一日。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都是如此。

    到了第六日,衡嘉奉茶时,便见他正垂首看先前那副山中冬雪图,心中一突,正待退下,他却忽然道:“枝枝回京了吗?”

    衡嘉勉强笑道:“还没有。”

    顾景阳道:“知道了。”

    那天之后,他没有再问过此事,可衡嘉觉得,那位谢家女郎或许就像是陛下的影子一样,从此再也不会从他心里消失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好些时日,某天傍晚,衡嘉见他立在窗边,轻轻说:“枝枝走了二十一日了。”

    如此又过了九日,到谢华琅离京一月整的这日清早,有人打马前来,踏破了观中近乎死寂的安宁。

    顾景阳正临窗翻阅典籍,见有侍从快步前来,眼睫抬起,旋即又垂下了:“是枝枝来了吗?告诉她,朕今日不想见她。”

    “陛下,”侍从几乎不敢开口:“是江王来了。”

    顾景阳的手停在那一页,久久没有翻过,神情清冷疏离,似乎在隐忍什么,半晌之后,终于道:“不见。叫他走。”

    侍从不敢久留,应声之后,匆忙退了出去。

    ……

    这些时日以来,不只是顾景阳身边侍从战战兢兢,连朝臣们都能察觉到皇帝近来心中不悦,较之从前,更见端肃冷凝。

    前些时日,门下省有官员出了疏漏,被皇帝冷脸当朝诘问,天威之下,两股战战,汗出如浆。

    门下省两位侍中皆是老臣,跪地为下属请罪,皆被皇帝驳斥,颜面扫地,那官吏也被削职,贬谪他乡。

    有这前车之鉴在,近一月以来,朝臣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唯恐哪里出了疏漏,被皇帝问罪。

    这日朝议结束,却还有些不好在

-->>(第5/6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