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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吃手
    此为防盗章  衡嘉与他并肩而行, 又道:“给事中是来拜见陛下的吗?”

    谢允轻轻应了声“是”。

    朝臣不好结交内侍,内侍其实也一样, 故而衡嘉只问了那一句,便停了口, 到前殿门前去时, 方才道:“给事中稍待,奴婢先去通传。”

    谢允客气道:“有劳。”

    ……

    顾景阳端坐椅上,正翻阅案上奏疏,便见衡嘉上前奉茶,道:“陛下, 门下省给事中谢允求见。”

    顾景阳手中御笔一停,道:“他怎么来了?”

    有郎官在侧, 闻言恭声提醒:“陛下, 去岁天下五品以上官员迁贬诸事统计, 便是交由谢给事中负责的。”

    “原来如此。”顾景阳将笔搁下,道:“宣他进来吧。”

    谢允还很年轻,丰神俊朗,气度敛和,更多是肖似谢偃,而枝枝鲜艳娇妩, 俏皮灵动, 面容则更像母亲, 可即便如此, 仍旧能从眉眼之中, 察觉出他们兄妹二人的相似之处。

    顾景阳的神情不觉柔和了些,内侍呈上奏表,他翻开细阅,轻轻道:“坐吧。”

    谢允应声,另有内侍搬了矮凳来,他便垂眼落座,静待皇帝垂问。

    奏表很长,有数十页之多,顾景阳静静翻阅,内殿中自然无人做声,唯有纸张翻起的声音,不时响起。

    现下正是五月,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内殿的窗扇洞开,有和风伴着鸟鸣声,依稀传入耳中,谢允坐的久了,再听殿外鸟鸣声,下意识侧目往窗外看,再回过头时,目光扫过东侧架上摆放的那柄剑时,眸光一颤,忽然顿住了。

    那柄剑名唤太阿,乃是皇帝随身的天子剑。

    谢允先前也曾在皇帝身边做过郎官,后来才调任门下省,自然识得这柄剑,只是那时候,剑柄上尚且没有现在佩的这枚玉坠。

    他打量了几眼,总觉得这枚玉坠有些眼熟。

    ……倒像是枝枝几年前过生辰时,外祖父专程送的那枚,连玉坠下的穗子都一模一样。

    若只是玉坠,相似也便罢了,可连底下穗子都一样,便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枝枝的玉坠,怎么会在陛下这儿,还被佩到太阿剑上了?

    难道……

    饶是谢允素来端和,骤然发现此事,也是心中骇然,面上变色。

    顾景阳将那奏表翻了大半,方才停下,唤道:“谢卿。”

    谢允心中惊骇,尚未回神,一时竟未应答,郎官微觉诧异,低声提醒道:“给事中,给事中?”

    谢允回过神来,便见皇帝正垂眼望着自己,背上生汗,心中凛然,忙道:“臣在。”

    顾景阳见他盯着那枚玉坠出神,也能猜度几分,淡淡一笑,道:“朕有些不明之处,要你细讲。”

    谢允道:“陛下请问。”

    这一问一答,几番往复,便是大半个时辰过去,谢允应对自如,心中却愈发躁动不安,见皇帝不再问了,方才松一口气,低头饮茶。

    陛下与枝枝,当真是那种关系吗?

    怎么也不曾听她提过?

    淑嘉是陛下嫡亲外甥女,倘若他们成了,自己岂不是要管妹妹叫舅母?

    还有,上月枝枝往扬州去玩,而陛下作色,也是自上月开始,难道竟同枝枝有关?

    对了,几位宰辅之中,似乎只有阿爹没被陛下训斥……

    谢允心中乱糟糟的,似喜似忧,五味俱全。

    顾景阳将奏表细细翻阅完,已经临近午膳时分,便打发郎官们退下,又勉励谢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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