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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吃手
姿,好极了。”

    ……

    这日是十五,谢家长房聚在一起用晚膳,如往日一般无波无澜,结束之后,谢偃唤了长子到书房去,父子二人手谈之余,兼谈公事。

    “我听说你今日去了太极殿面圣,”谢偃落子,轻声问道:“是为了去岁官员迁贬的奏表?”

    谢允道:“是。”

    谢偃颔首,又道:“陛下怎么说?”

    “差强人意,”谢允道:“临走时,陛下有所勉励。”

    “你还年轻,将来的路很长,我与你叔父皆在朝中为官,再加上一个你,便有些扎眼了,”谢偃饮一口茶,道:“等县主生产之后,便往地方上去待几年吧。”

    谢允自无不应:“是。”

    谢偃听他应得这样痛快,倒有些诧异,笑道:“你没什么想问的?”

    “阿爹韬略沉稳,远胜我数倍,”谢允由衷道:“儿子自无犹疑。”

    谢偃不曾多想,闻言失笑道:“你怎么同枝枝一样,也学的油嘴滑舌了。”

    谢允笑而不语。

    ……

    第二日清早,谢华琅往东鹊山去,刚进道观,便见顾景阳站在院中,正同身侧衡嘉说话。

    旭日东升,光线明亮,映得他面容清朗,原本疏离清冷的神情,也有了三分和煦。

    谢华琅想起昨日哥哥说的话,颇觉雀跃,快步上前,扑过去抱住了他腰身:“九郎!”

    衡嘉没眼看,忙不迭别过身去。

    顾景阳伸臂扶住她,神情温柔,轻轻责备道:“不许胡闹。”

    谢华琅才不吃他这套呢,搂住他腰,欢喜道:“你昨日见到我哥哥了?”

    顾景阳心头微动,垂眼看她:“他同你说了?”

    谢华琅笑道:“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她骑马而来,鬓发微乱,却更显明媚灵动,顾景阳心口发烫,着实喜欢,伸手替她将发丝抚回耳后:“这样也好。枝枝,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略微顿了顿,又道:“你哥哥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好得很。”谢华琅笑道:“你不知道,我这位兄长,面上温和,实际眼界很高,他既能这样说,便知九郎的确很好。来日到我阿爹阿娘面前,他们自然也会喜欢你的。”

    顾景阳微怔,道:“他没说别的?”

    谢华琅不解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顾景阳微露笑意,温和道:“你这位兄长,倒很沉得住气。”

    她声音轻柔,正如春风,言辞之中却隐含几分深意,内室几人听得怔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那道士侧目看她,目光中少见的生了波澜,谢华琅便由着他看,笑吟吟回望他。

    四目相对,静默无言,最终,还是他先退却了。

    “女郎,”他眼睫微垂,疏离之中隐约流露出几分青涩,良久之后,方才道:“你到此来,有何贵干?”

    谢华琅笑道:“想向道长求一枝桃花。”

    这话便说的有些歧义了。

    往单纯了想,便只是在前院讨一枝花,但若是沾染上几分旖旎,却是另一层意思了。

    那年轻道士面红耳赤,气道:“你,你简直……”

    “我是向道长求,又不是向你求,给与不给,都在他一念之间,与你有什么关系?”

    谢华琅也不脸红,反倒振振有词,将那年轻道士说的哑口无言,又转目去看那道士:“道长,你给是不给?”

    她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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