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泽看看那名内子,又看看一脸期待的下属。
“呵呵......”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突然不想再在这屋子待下去,走出营帐后又想起那内子还呆在里面,掀开帐帘。
“你跟我来。”
内子很听话的站起来,跟着林羽泽走了。张喜凤看着内子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帐帘后面,咽了咽口水,不满道:
“老大真不厚道,居然一个人独吞。”
一直没吭声的钱正说:“行了,你也少说两句,老林那别扭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夜晚除非是去厕所,否则是禁止士兵乱窜的,林羽泽因为内力而比常人灵敏的听力,听到了不少营帐内或是外面角落里传来的某种声响。
不过今夜巡逻的士兵没有出现,大概是上面的人默认了吧。
哪个世界不是这样呢?总会有这样一些人,做着这些令人作呕的事。就算是原来的世界,在光鲜亮丽的表面背后,又有多少男盗女娼的事情。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林羽泽就地坐下来,看见那内子还呆站在一旁,说
“来,坐这。”林羽泽拍了拍身旁的草地。
内子便席地而坐,顺从的姿态让林羽泽心里莫名泛酸,她又想起霍将离了。
林羽泽枕着自己的手,放松身子仰躺在草地上,正想着说点什么。
那内子却抬起手开始解衣领上的结扣,等林羽泽反应过来时,内子已经把整个衣领都解开了,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可以看见粉色的抹胸遮挡在胸前。
“别别别!”林羽泽急忙抓住她的手,又放开,别过头说:
“你先把衣服穿上。”
内子麻木的面庞终于有所动容。
待内子穿好衣服,两人之间又静了下来,林羽泽觉得有点尴尬,上回霍将离这样把她吓得够呛,怎么又来一个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
“你叫什么?”
死寂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波澜。
“静儿。”
林羽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不如叫你静静好了。”林羽泽开了个玩笑,然而这个梗没有人能接。
静儿没接话。
“你在军营里呆了多久了?”
“一年多了。”
一年了啊,任心里再是不甘,再屈辱,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把那颗心磨平了。
“为什么会在这儿?”问完林羽泽又后悔,这问题会不会让人家想起伤心事?
“母亲被贬了官流放,我和娘亲便被充了军。”
“你娘亲......”
“死了。”
林羽泽沉默,如果自己做了逃兵,她们会不会到河东村捉了霍将离,也把她带去某个军营里。
霍将离那坚强又消瘦的背影,林羽泽甩甩头,不愿再想下去。外面的世界没有林羽泽想的天高地阔。
不,天仍然高远,地依旧广阔,可是人间,是那么狭小.逼仄。
在外面足足坐了一个时辰,林羽泽没有再问什么,她不希望自己的哪句无意之言让别人受到伤害,虽然静儿本身可能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回去吧,她们差不多也睡了。”
林羽泽和静儿走进帐篷,果然那九个家伙已经呼呼大睡了,她并不是针对她们,这段日子相处下来,除了那个不知底细的士兵,她知道大家都不是丧心病狂的恶人,大多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做些偷鸡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