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夏震惊:“那你……”
叶颜满脸坦然:“我还在朋友圈里头转了相关的预警文章呢。不过像房东太太这样有钱有地位的大城市土著,怎么会跟我这种穷瘪三一样没眼光呢。挣钱都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芒夏叹气,帮忙一块儿收拾出门的行头。她不仅带了强光手电筒,连杀虫喷剂都揣进了包里头。
“去年全年全国狂犬病人发病才五百出头。理论上讲,连续一晚上两次碰到狂犬病人发病的概率,几乎为零。那个村上近十年没出现过疯狗了。”
芒夏不理会叶颜的理论派,坚持把她买回家就没动过的双节棍也带上。
幸亏她们坐的是末班公交,没有安检流程。否则叶颜都担心地铁工作人员不会让她们上车。
芒夏跟着叶颜下车时,依然担忧:“你真的知道信封在哪儿?水是会动的。”
“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叶颜伸手将岸边的小船推下水。
这里原本是旅游开发项目。政府帮着将田地河沟承包权征收上来之后,开发商却跑路了,运作了一半的项目就搁浅在这儿,成了公有财产。
按照大柳树的说法,无主小船已经丢在岸边好两个月了,也不知道烂没烂掉。
芒夏战战兢兢:“叶……叶子,你行吗?要不算了,我先问朋友借点钱应急。咱……咱回家去吧。”
“胆小鬼,来都来了,哪有入宝山而空手归的道理。”叶颜信心十足地点着临时被她捡来当船桨的竹竿,朝河心出发。
可惜她缺乏划船经验。伴随着她的话音,小船猛的打了个转儿,左右晃荡的差点儿翻了。
叶颜脸色大变:“你你你,稳住稳住。”
岸边的大柳树快要笑岔气。水中的蒲苇跟水车草笑弯了腰。周围的花花草草跟着一块儿看热闹。
霍!不行也得行。否则她这个成了人形的花妖还怎么在植物界混?这帮子花草树木哪个不是八卦的主。明天它们就能帮她宣传的全世界都知道。
叶颜在菱角藤跟水藻的提示下,晃晃荡荡地将小船撑到了河中央。
月明如水,照的水面亮堂堂。清风徐来,河水哗哗淌。
芒夏满脸犯愁:“吸铁石真能吸起铜钱吗?”
她怎么记得铜钱是用黄铜和锡铅按比例混合铸造成的,吸铁石不管用。
“放心。”叶颜小心翼翼地放下了磁铁,“两个信封里头装的定魂钱是咸丰大钱,里头含铁。”
江州本地的习惯,给“大师”的酬劳一定要放铜钱当定魂钱。因为“大师”开天眼,伤的是自己的阳寿,要靠铜钱挡煞气。
连着磁铁的绳子往下坠,猛的微微绷直。
叶颜面上生喜:“吸到了。”
她小心翼翼拉着绳子往上拎。
奈何信封吃了水分量不轻,铜钱数量有限,跟磁铁之间的吸力也够呛。绳子一松,信封又掉了下去。
芒夏一错不错地盯着那根绳,见状哀嚎:“好像吸不上来啊,怎么办?真要下水去捞?”
“不要。”叶颜半点儿都不掩饰对河水的嫌弃,“万一有血吸虫怎么办。”
她的目光落在了鱼竿上,然后在芒夏茫然的目光下,转头冲着大柳树不怀好意地笑。
周围一帮子花花草草中,就数大柳树笑得最欢实。
呵呵。
可怜柳树也算是附近德高望重的植被,愣是在小字辈们的嗤笑声中,被不要脸的花妖拔成了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