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她曾以为自己不会再踏进半步,但生活从来如此戏剧,她回到了罪恶之源,目的是寻求救赎。
那一堆破事,好像隔着几万公里的路途变得遥远。
蒋纹静静倚着窗户抽烟,两根烟后,她起身去拿手机。
她几乎关了一个星期的手机。
进入市区后信号似乎稳定了点,变成了3G,呵,3G,她多久没看到这种令人窒息的网络了?
那男人在这地方是怎么过的?
蒋纹想着事儿,随手翻着未接来电,大多是蒋深的,林之竹夹在其中,陶暮打过两个,剩下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她这次的合作伙伴倒是一个电话没打。
蒋纹在联系人里找着那天存的号码,屏幕一闪,传进一条来自陶暮的短信。
消息框自动显示短信内容,蒋纹随便扫了一眼,就看到“你还要不要脸”,“你怎么这么贱”的字句。
她想到陶暮恨的发疯的样子,没表情的笑了笑。
懒得回复,她不屑和谁争夺,她想要的,想尽办法也要得到,不想要的,随时可以抛弃。
蒋深的电话应景的响起来。
可想而知,这两天他的怒火已经积攒到何等地步。
蒋纹等了十几秒,才慢腾腾的滑开接听。
天高皇帝远,她离开让她压抑的,几乎是立刻恢复往日的状态。
她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语气还含了一丝女人特有的促狭。
那边的人上来就问了一句:“你在哪儿?”
她不甚在意的回着:“。”
“蒋纹。”那人声音冷了些许,“你惹我发火没有好处。”
“不惹你就有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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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深似乎已经忍到极限,“手机关机,家也不回,你到底要干什么?”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
蒋深深呼吸一口气,“因为你那个闺蜜?”
蒋纹一顿,“谁?”
“陶暮。”
“……”蒋纹的烦躁在一瞬间涌向脑袋:“她找你说什么了?”
“不是她,是她父亲,我和他有些交情,不到太严重的地步也不会找我,说什么陶暮回去闹绝食,还要自杀。”
蒋纹冷冷吐出一句:“傻逼。”
蒋深语气加重:“你这次很没有分寸。”
“我有原则。”
“你有原则就不会喝的烂醉还被人拍到照片,蒋纹,发泄情绪有更高明的手法,你非要选择让别人看不起你是么?”
“我没有。”
“没有?你躲着不见人难道不是心虚?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蒋纹捏的手机快要碎掉,是了,一个二个,没有人相信她。
无论男人还是所谓的“朋友”,她厌恶争吵,也无心纠缠。
可是,没有人相信。
察觉到蒋纹久久的沉默,蒋深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话语过于武断,他总说要照顾她的情绪,实则从未做到。
蒋深道:“抱歉,我不是……”
“你说得对。”蒋纹打断他,“我是在逃避。”
“蒋深,我告诉你,陶暮舍不得死,她挂念的东西太多了,爱情,荣誉,脸面,哪个都让她放不下,她只是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