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来不及摸枕头底下的枪,顺手从床头柜捞过烟灰缸,狠狠砸向陈陷。
陈陷没躲,挨下那一击,趁此机会截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拧,男人的胳膊瞬间脱臼,惨叫,疼的龇牙咧嘴。
另外两人挣扎中被周正和警察共同制服。
与此同时,二零四也成功抓获犯罪嫌疑人。
从他们的房间搜出走私武器,齐齐排开,警察在一旁点数。
这伙人从新疆边界入境,自进疆以来,便被紧紧盯住。但几人狡诈的厉害,七拐八拐,一直与警察周旋。陈陷此前专程去一趟吐鲁番,为的就是放出错误消息,让这伙人换路线,再在这儿一网打尽。
六人灰头土脸的被押上警车,行动小组组长对陈陷敬礼,道:“多谢你们的协助。”
陈陷回敬,没说话,只是笑笑。
倒是周正在一旁小声嘟囔,“消息明明是我们给的,反倒成协助了。”
陈陷一记眼刀,周正扭过头去。
行动小组组长拍了拍陈陷的肩,“脸上的伤处理一下,我们得赶紧回局里,今晚收获不小,有的忙了。”
“行。”陈陷简短应一声,目送他们离开。
警车闪着红蓝大灯离开后,夜重新恢复平寂。
周正凑到陈陷跟前,“陈队你都不气吗?这都多少次了,明明是我们的功劳,又被人抢,边防部队弄得就跟辅助似的……”
陈陷眼尾看他,“出一次任务,你就给我图这个?”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图啊!陈队,你就没个图的?”
周正还年轻,进取心强,到底意难平,陈陷看他,像看几年之前的自己,血气方刚,势要做最牛逼的那个。
“有。”陈陷说,“我图安稳。”
过了那个年龄,见过太多生死,恶是除不尽的,但总得有人除,这盛世是千万人在底下撑起来的,光能照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曾经有人挡住过黑暗与丑恶的侵袭。
周正想起刚才的情景,忍不住吐槽两句,“原来那女人出去买的是避孕套。”
他们刚刚在搜查赃物时,发现了那个黑塑料袋。
“他们可真有心,逃亡路上还这么激情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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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当头,情爱与银财都使人丑陋不堪。
刚刚的场景,实在令人作呕。
陈陷点上根烟,站在路边抽,脸上的伤口隐隐发痛,他也懒得理周正。
风吹散了烟雾,月已皎皎,照满这个凉夜。
他脊梁□□,像这片黑夜的守护者,隐忍,坚强,又一语不发。
今晚的行动已经计划了太久,只许成不许败,陈陷把所有细节在脑中全过一遍,蓦地,心头一缩。
蒋纹打开门,一副被吵醒的样子,“干什么?”
陈陷在门外,眼睛又黑又红,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何岩呢?”
“他就住隔壁,你问我?”
“他来找过你,然后去哪了?”
“我给你打电话问问?”
“……”他不说话了,脸绷的紧紧的。
蒋纹胳膊半撑着门把儿,眼皮懒懒掀着,“你还有事儿没?”
陈陷盯着她看,“你在睡觉?”
蒋纹都要气笑了,“不然呢,不是你让我安安分分睡觉么?”
陈陷的目光依然含有审视,他在一遍一遍探查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