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又不在你。”她说。
相比之下,陈陷倒显得很平静,“错也不在他。”
“呵。”蒋纹笑了一声,“你真是个好人。”
陈陷:“这词从你嘴里出来怎么跟骂人似的?”
他的反应越风轻云淡,蒋纹看着越刺眼。
她不再跟他理论,从行李箱上跳下来,单手拎起箱子往出走,走到一,手里一轻,陈陷劫过箱子,帮她提了起来。
他走在她旁边,“你瞎生什么气?”
蒋纹停下脚步:“你就不觉得憋屈吗?”
陈陷没有停下来,留了个后脑勺给她。
何岩和周正已经在后院的停车场了,何岩那辆车的后备箱大敞着,陈陷帮她把行李箱放上去,“砰”的一声盖上,他才说:
“以前觉得,现在没那个精力。”
诸如此类的事儿多了去了,哪个他都觉得憋屈,迟早憋死。
何岩拉开驾驶门坐进去,从窗户探出头,“走了。”
蒋纹应了一声,正要过去上车,陈陷突然拉住她,“你跟我走。”
蒋纹抬眼:“嗯?”
陈陷一手掐着她的胳膊,喊另一边的周正,下巴冲这边指了指,“你坐何岩的车,给他指路。”
“啊?”周正一路小跑过来,本想问为啥,眼睛骨碌一转,学乖了,“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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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岩还欲说什么,但陈陷没给他这个机会,拽着蒋纹走了。
再次上路,车在小城里穿梭,他们这类型的越野车比较少,很多路过的人会多看两眼。
风很大,风里的土也很大,只停了一晚上,车窗上已经落了一层灰,街道两边的植物灰蒙蒙的,在风沙中左摇右摆。
还有小孩光着脚在跑,街上大多数是民族,长相很有各自的特色,在这里,他们几个人的面孔反倒成了少数的存在。
蒋纹拉上安全带,“我们去哪儿?”
“喀什。”
东边有塔克拉玛干沙漠,南边邻西藏的喀喇昆仑山,西靠帕米尔高原,中国的边陲城市。
人们叫他“喀什地区”,很神秘的地方。
“那么远,今天到得了么?”
陈陷回答:“走两天。”
她刚问完,头顶略过一个蓝色路标:前方100公里,开往库勒方向。
蒋纹兴致勃勃,“库尔勒我知道,库尔勒香梨。”
陈陷没搭理她。
蒋纹坐直,问:“为什么不让我坐何岩的车?”
陈陷:“不为什么。”
蒋纹笑了下,“我和他没什么,你别多想。”
阳光太刺眼,他从抽屉里拿了副墨镜出来,鼻梁上一架,再配上寸头,疤痕,坚毅的侧脸弧线,两条结实有力的臂膀,大白天就是一种强烈的视觉刺激。
蒋纹想,她对陈陷,确确实实是见色起意。
她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她很少画人物,她对每一处的细节都十分严苛,完美的人少,入她眼的更少,但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记录这一刻。
陈陷满足了她对男人的所有要求。
睡起来一定感觉更好。
蒋纹满脑子绯色画面,二十分钟后,她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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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也不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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