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谢母连忙推开门,她红着眼睛,看到是涂绵绵,先是面露惊喜,随即又有些愧疚:“绵绵,对不起,这事其实跟你没有关系……”
“您别见外,谢叔气坏了身体就不值得了。”
涂绵绵越是懂事善解人意,谢母愈发地不是滋味。她已经能感受到他们之间被横架起一道无形的墙,把他们昔日的无限亲密隔离开来。
涂绵绵走进院子里。谢衿泽站在房檐下,一侧脸颊红肿,留着鲜明的巴掌印。这如果被狗仔拍到,恐怕能炒个一整天的热搜。
从涂绵绵走进大门,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一直看着涂绵绵走到两人的面前。
“谢叔。”
“你这孩子,别管他,我就得教训教训他的臭毛病。”
“您别生气,气坏身体怎么办。”涂绵绵露出微笑,搀着他让他坐下,这才好声好气地继续说道:“我们都是您看着长大的,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回事,谁也强求不来。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这是我们双方协调沟通好的事情,你们也别对他过多斥责。”
谢衿泽定定盯着她。骗人,都在骗人。
双方协调好的事?
不,是他决定之后直接让助理打电话告知的。
没有强求?
那么她为什么在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中还能厚着脸皮当了这么多年的狗皮膏药?
涂绵绵越让谢父谢母真心的爱护,谢衿泽越讨厌她。在他幼年的心目中,涂绵绵就是一直盘在他身上的吸血虫,多余的第四者怎么都赶不走,有了乖巧的涂绵绵作对比,父母更是对他严厉而苛刻。
但此刻,他却忽然看不透涂绵绵是怎么想的了。
她真的会放弃?会吗?
有了涂绵绵的存在,给了谢父一个台阶下,免得父子因为这件事彻底决裂。谢母趁机笑意妍妍地提出要一起吃顿饭,涂绵绵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有工作要做,再三热情邀请都没能劝住她。
谢母连忙推了一把面无表情的谢衿泽,让他送送涂绵绵。
涂绵绵率先开口道:“不用了,那我就先走了。”她抢先的态度又快又急,就仿佛谢衿泽是什么惹不起的妖魔鬼怪。
谢衿泽大跨步跟上前去。
两人走出门,涂绵绵没打算跟他说再见,转身便离开。身后的谢衿泽一手抄口袋,忽然叫她的名字。
“喂,涂绵绵。”
“干什么。”
他沉默几秒:“那盆多肉还给我。”
涂绵绵背对着他,语气冷漠:“拿回来的东西,就不会白白送给别人了。”
“……”
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
回到山海公司,妖怪们还维持着涂绵绵离开时的姿态。泰逢正跟着南山君看女团综艺,发出嘿嘿嘿的笑声,门猛地打开,他忙不迭站起身维持着威武雄壮的套马汉子的形象。
涂绵绵懒得搭理他们。她脱掉外套搭在沙发上,说:“我明天要旷工一天。”
旷工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南山君眼神严肃:“怎么了?又被甩了?”
“你是不是想死。”
“对不起明天旷工一天好嘞没问题!”
睡得迷迷糊糊的旋龟抱住涂绵绵的腿,声音软软地问:“绵绵你要去哪儿?”
“放个假吧。这个连单休都没有的破公司,还没有工资。”
南山君拼命咳嗽,试图挽回颜面。被泰逢无情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