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月在整理完众人的感观之后，又问若有所思的柳青蝉：“你发现什么了？”
“吴兄，灵能一般情况下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型的对不对？”柳青蝉问。
“当然啦！”钱花桥忍不住抢答，“我就是木型的！”
吴江月点点头，说：“还有几种型属于附加型，是随机依附在这五种型别上的，比如有些人有电灵能、时间灵能、空间灵能，还有人同时具有时空灵能的，但是这类人并不多，尤其是时空灵能者，百万无一。”
柳青蝉也赞成地点了点头：“那吴兄听过混沌灵能吗？”
吴江月点点头，说：“传言是有，但是至今没确证过。”
“我似乎有所耳闻。”周扬插话，“西极有个大宗师，就是混沌灵能。混沌灵能古来不过十数人，极为罕见，比时空灵能者更为罕见。”
“自从我们踏入飞花堡地界，一直处于幻象当中。”柳青蝉说，“这么巨大的幻象，非祖师以上不能为。而且镜湖外幻象全都是空间幻象——到了镜湖，却在原本的空间幻象里出现了时间幻象。”
柳青蝉取出他刚才的那一颗小豆子，往镜湖里一丢。大家看不到镜湖起任何波澜，但豆子好像被吸引进去一样——但下一刻，豆子却回到了柳青蝉手中。
“我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不对的。”柳青蝉说，“只要丢入镜湖的东西，都会回到被丢出的那个位置，这是个空间幻象。”
“但是曾经有人从悬崖掉入镜湖，还受伤了，应该不是幻象才对。”岑尚子说。
“那是我们听闻的，没有眼见——十年前的镜湖，却不一定存在空间场域。”柳青蝉说。
“你是说，有人在这一次试炼中开了时空场域？”周扬大吃一惊，“飞花堡试炼官里有元婴祖师吗？”
柳青蝉点点头：“秦试官应该就是。刚才她可以在这个时空场域当中，拿到我的豆子，她在场域中是自由的。”
“可是时空灵能者非常非常少，即使有，不到特殊情况，不会显示出来。”吴江月这么说，高阶时空灵能者和混沌灵能者很可能被狙杀，因为只要突破元婴，这两种灵能者将非常可怕，会引起其他灵能者的恐慌，所以他们必须隐姓埋名。
柳青蝉点点头说：“所以，如果不是时空灵能者和混沌灵能者，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两位元婴祖师的场域叠加！”
柳青蝉在心里说，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这个场域对他和吴江月无效了。岑尚子说的话完全没错，柳青蝉故意诱导岑尚子的话，是在混淆视听。他猜测进了镜湖，这个时空场域其实只存在在画舫里，所以天上飞的天马是受不到干扰的，而在船舱中的人，只有他和吴江月没受到影响，原因只有一个，他是混沌灵能者，而吴江月极有可能是水系灵能者叠加了时空灵能。
吴江月自己显然不知道自己有时间灵能，他可能以为自己就是水系灵能叠加了空间灵能，毕竟平时在东土，没机会接触到时间灵能者的场域，而空间灵能在修习空间术的过程中就可能体现出来。
柳青蝉瞬间得到了这个他本人都可能不知道的秘密，有些沉重起来。他看着吴江月，吴江月被他看得有点莫名，脸颊不知怎么的竟然红了起来。
他一脸红，柳青蝉不知怎么的脸也烫了起来。心前好像有小爪爪挠了一番一般，痒痒的麻麻的。
“所以你们到底在说啥？”钱花桥捧着脸，看了看吴江月，又看了看柳青蝉，发现这两个人神色不对，他迷茫了。
吴江月偏开头，不再看向柳青蝉方向，他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镜湖上，既在时间场域，又在空间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