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柳青蝉抓个正着,缩都缩不回来,脸涨得通红地看着柳青蝉。
柳青蝉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目前的情形:他躺在吴江月怀里,抓着吴江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腋下。
柳青蝉既往的人生道生,除了他爹娘之外,从来没和“人类”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当然独角兽是除外的,可那是他的灵宠——柳青蝉发现自己有点神志不清之后,吴江月咳了一声。
“啊,对不起。”柳青蝉从吴江月怀里弹了出来,迅速地松开了后者的手。
“没没没什么,你不小心睡着了。”吴江月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消掉,柳青蝉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的灵气又开始不听话地翻腾起来了。
他是怎么了?柳青蝉努力让他的两道不听话的灵气回到丹田里。
“对了,柳兄,这附近应该有一种灵兽,叫作彩鳝。”吴江月将玉简递给柳青蝉,指了指名录里的那一行。
柳青蝉好不容易平复了那两道灵气,盯着看了玉简一会儿,说:“看上去不太容易抓到啊。”
“嗯。”
“这条溪,两头都狭窄,中间的潭宽敞又深,不如我们守在上下两头,再惊扰它,它总要向一处逃走,到时再捉住它。”柳青蝉想了想说。
“可以试一试。”
两位贵公子要下水捉鳝鱼前,才发现得脱衣服。他们进山之前倒是带了两套换洗的衣物,只是都放在了落霞峰顶,现在弄湿了,得湿着再去找东西,湿着再回山顶。
柳青蝉这是不只一次埋怨飞花堡的修炼体系了,他们一点灵术也不会,既没有干衣术,也没有清洁术,到了吃喝拉撒,就和凡人一个德行。
偏偏学寮发的衣服都是道袍,要下水捉鳝鱼,就得把袍子、裤子全都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