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哥儿一把儿接过,高兴道,“是你自个儿做的?真好看!这针脚真密实!”
芋哥儿有些脸红,他自从嫁给杨大川,就想着日后生孩子,三五不时的自己就练练手,但是自己肚子不争气,两人结契差不多两年了都没有开怀。
“你刚才干啥呢,那么大月份了咋还拿抹布使?”芋哥儿为防姚哥儿打趣他,赶忙转移话题说,“今年这天可真怪,忒潮,像屋里下雨一样。这才四月,就闷热闷热的,去年还没这样。”
“你家还好些,青砖瓦房的,舒坦透气。你看我这儿,昨天才收拾完的,今儿这地面就像水泡过了一样!灶房里稍不注意,就长霉菌,愁人得很!”姚哥儿坐了没一会儿,就扶着椅子站起来,他如今是坐不久 ,站不得的。
芋哥儿眼珠子辍也不辍得盯着他,唯恐他摔跤,还想上前掺着他,“姚哥儿,算算日子,你也就是这几天了吧!家里的都预备好了吗?”
姚哥儿已经不是第一胎,他倒不是很紧张,随意道:“当家的这几天都在家里,阿嬷、嫂子离着也不远,到时候喊一声就过来了,村里头接生的也都打了招呼,这几天都在家,到时候招呼一声就过来帮忙。放心吧,啥事都是预备好了的。”
他走了一圈,又回来坐下,迅速看了芋哥儿肚子一眼:“现在都进四月了,你有啥好信儿了?要不再找大夫瞅瞅?”
听到姚哥儿的问话,芋哥儿坐下,把针线筐拉过来,揉着里面的一块小布料,开口说道,“姚哥儿,我心里头有点慌。”这天气闷热闷热的,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在心上一样,叫人喘不过气来。
“恩......”姚哥儿对芋哥儿的情况也有点毛爪,“咋了,你当家的着急啦?”
芋哥儿的手无意识的揉着布料,“他倒是不着急,是我自己心里着急,这一天天的,过得越发没底了!”
“唉!那前些日子去看周大夫,他咋说?”
“周大夫让我放开心怀,说生孩子得随缘。老是惦记,反而不容易怀上!”
姚哥儿挺理解芋哥儿的不安,不过还是忍不住多劝一句:“大夫也说的对,你这苦日子都熬过来了,也不多差这点时日了!”
“嗯,我心里是知道,但是止不住会想。”芋哥儿把手里的针线筐一扔,索性直接开口,“姚哥儿,你发现怀上孩子的时候是咋样的?”
姚哥儿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芋哥儿,“咋问起这个来了,莫非是有了?没找周大夫瞅瞅?”
“咱家都快要把周大夫的门槛踏烂了,哪好意思再天天登门!”芋哥儿不好意思道,他上个月才进的城问了诊,这还不到一个月呢,那好意思再去。
最近他老感觉闷的慌,有点燥,起初以为是天气不好。还有些挑嘴,不喜欢吃各种肉食,但又觉得瓜果和青菜、腌制的酸豆角又特别开胃,早上阿嬷做了大碗的汤面,里面码了卤肉片和萝卜片,还切了些家里自己腌制的细碎酸菜丝,看着很好看,面条也很好吃,就是香喷喷的卤肉片看着没一点胃口,还有点反胃。但是其他的又没有啥感觉了,阿嬷都没有发现不对。
听芋哥儿说完,姚哥儿也有三分怀疑:“要不,找杨家叔嬷过来看看,我过两天也得找他接生呢,他又是杨家自家人,闹笑话了也不怕!”
芋哥儿还有点儿犹豫,姚哥儿一拍手:“就叫杨家叔嬷过来,就说我有点肚子疼,过来帮忙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