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顿时拧眉,将药水倒在掌心给他揉化淤血。
卫世鸣吸了口凉气:“嘶,疼疼疼。”
贺谨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只手不断地揉着淤血:“先忍忍。”
除了刚开始猝不及防的疼外,其他的还能忍。卫世鸣一边忍受着背上的疼痛,一边念念叨叨的要将小玄龟炖掉喝补汤。
小玄龟声嘶力竭:“羞……羞……”
卫世鸣:“……什么羞?羞什么羞!闭嘴吧你!”
贺谨隐晦的扫了眼小玄龟,眼神中的寒气几乎犹如实质,冰的小玄龟顿时缩回壳里一声都不敢吭。卫世鸣还以为它是怕了,特别得意的笑话它:“哇活的缩头乌龟!”
小玄龟:“…………”
等揉完淤血,贺谨又给贴了贴膏药才算是完成,拎着他的衣服披在肩上:“等晚上再换一贴就差不多了。”
卫世鸣穿好衣服:“昂。”
贺谨将满手的药油洗干净后,回来重新坐在桌边,将装有小玄龟的杯子拖过来仔细看了两眼:“玄龟属于玄武一脉,玄武身为天之四灵之一,又称玄冥,为水神,居北海。玄冥在北,冥界也在北,所以玄武可通冥问卜。”
卫世鸣戳戳杯子:“玄龟也可以吗?”
“可以。玄武是龟蛇通体,没有蛇共生就是玄龟。”贺谨道:“龟筮听说过吗?龟背纹理称作龟文,占卜时灼烧龟甲,视所见圻裂之纹,以兆吉凶休咎。”
卫世鸣顿时来了兴致:“烧龟壳吗?你看酒精灯如何?”
杯子还是剧烈晃动:“不……能……烧……”
“没你说话的份。”卫世鸣兴致勃勃的扒开酒精灯:“这个怎么用啊?”
贺谨看了眼一脸‘我要恶作剧’的卫世鸣,平静道:“我来。”他接过手用科学手法将酒精灯点燃,然后放在桌子上。
杯子突然歪倒,圆滚滚的往桌边溜去,隐约可见一直深色的小龟手往外伸似乎想要逃走,卫世鸣眼疾手快的把杯子捉回来,重新放好,就见里面的小玄龟再次成为缩头乌龟。
小玄龟大概是觉得自己跑不动,于是还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会……算……不……用……烧……”
卫世鸣拒绝:“不要,你说话说的我难受。”
小玄龟为了自己不被烤也是豁出去了:“我……只……说……吉……凶……”
卫世鸣点了点桌面:“那今晚上事情是吉是凶?”
小玄龟沉默三秒,开口:“平……”
卫世鸣懵了一瞬:“等等?说好的只有吉凶呢?平是什么意思?”
“不吉不凶,平平淡淡。”这语速自然是贺谨说的:“也就说明我们今晚完成不了这件事情,扩散想想就是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复杂。”
卫世鸣有点惊讶:“你还懂这些啊,真厉害。”
贺谨矜持的端正身子:“还好。”
卫世鸣将小玄龟从茶杯里拿出来推到他面前:“既然你这么懂就送你了,如果我没记错玄武是道教信奉的真武大帝,你们应该都比较懂才是,给你给你。”
贺谨摇头,将小玄龟重新推回去:“他既然选中你将他带出蛇窝就说与你有缘,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可是我们相处的并不愉快。先不说他为了让人带他出蛇窝没硌死我,就他这个说话方式我就受不了。”卫世鸣想将小玄龟在推回去。
贺谨压住他的手,声音难得温和:“没关系,让他少说话就好了,别闹脾气了。”
“我没闹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