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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阵风
都不含糊。

    想他晏竟宁活了三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受人差遣。而他倒也乐意之至,没一点不耐烦。

    时至今日,他才真正理解为何商离衡那么严肃正经的人也会任由他老婆折腾,跟着她一起穿各种卡哇伊的情侣装。

    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你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

    到底不是专业模特,没有专业人士的功底,单单调整晏竟宁的姿势就委实费了一番功夫。

    好在大佬也自觉,任由她摆布,没见他有不耐烦的。

    司濛的目光轻轻落在晏竟宁身上。男人裸着上半身,肩膀硬实,肩线流畅,脊背更显宽厚伟岸。

    微弱的光束之下,小麦色的皮肤泛着浅浅的光泽。

    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这副身材还是很惹人目光的。

    她拿起铅笔,在手里掂了掂,下笔打形。

    慢条斯理地在纸上勾线,速度放得很慢很慢,力道适中。动作却格外流畅,行云流水一般。

    很快,雪白的画纸上,出现一道道清晰明显的线条。

    室内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晏竟宁隐约能听到画笔摩擦纸张而发出的细微声响。沙沙沙,像是有人在浅浅清唱,不断的盘桓在耳侧。

    “我还没有问你画了几年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男人率先打破这一室静默。

    司濛动作一刻不停,一笔连着一笔,“我七岁开始学画画的。”

    七岁到二十七岁,整整二十年。这毅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谢大师教了你几年?”

    “八年。”

    司濛从十九岁就开始跟着谢明溯画画。恩师教会了她很多。

    “谢大师就你一个徒弟?”

    司濛闻言,笔尖一顿,空气凝滞数秒。

    数秒以后她方抬头,声线凉薄,“你还听过有别人?”

    “那倒没有。”晏竟宁耸耸肩,“我不混你们这圈子,所以不了解。”

    她把目光移回到画板上面,继续打线条,不再言语。

    晏竟宁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岂料过了好一会儿司濛突然冒出话来:“还有一个。”

    “什么?”

    “除了我,谢老师还有一个徒弟。”

    “是谁?”

    “百晓生。”

    “没听说过。”晏竟宁摸摸鼻子,“他人呢?”

    “死了。”

    晏竟宁:“……”

    司濛扔出两字,不耐烦地冲他扯嗓子,“坐好,别乱动!”

    一动不动的晏先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司濛明显兴致缺缺。看得出她没心思聊天,晏竟宁便不再多说。

    人维持同一个姿势久了难免僵硬难受。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谁知清冷无波的女声自头顶响起,威慑力十足,“别动。”

    晏竟宁:“……”

    “还要多久?”晏竟宁觉得自己全身泛酸,特别难受。

    “快了。”

    动弹不得,他觉得很煎熬。

    时间一分分过去,晏竟宁全身酸涩。

    夜真的已经很深了,整座城市渐渐少了喧嚣,归于沉寂。

    这个夜晚漫长而宁静。

    “好了。”司濛这简单的两个字,在清冷的夜色里无异于是天籁。

    他如蒙大赦,整个人松懈下来,迅速起身,套上睡袍,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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