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碗狂喝汤,一声不吭地躲开常鸢的目光。
其实也是可以住的。
等她离开这里,她答应把这里租给常鸢的,那时候常鸢当然会睡那间房间,不过是早和晚的区别。
再说女生之间的友情不就是这样吗?没有要求同床共枕已经是放了自己一马了。
程熊蔺终究还是松动了,放下早就喝完的汤碗:“你只能睡地板。”
常鸢忙不迭地点头,生怕程熊蔺还会反复,站起来又问:“备用的被褥和床单在哪里,我去铺床。”
做助理都这么勤快吗?
就不能让人喘口气吗?
***
叮咚一声,外面的门铃响了,常鸢完全不用程熊蔺迈步,自己放下手上正在铺陈的被褥就去开门。
“谁啊?”程熊蔺趁着常鸢终于离开自己房间的间隙,赶紧溜进浴室洗澡。
常鸢听见后面传来的浴室开关门的声音哭笑不得。她是洪水猛兽吗?为什么程熊蔺避她避得这么急?
但免得过度刺激到她,常鸢开门拿了送来的东西,坐在一楼等她洗完澡。
程熊蔺跟做贼一样洗澡,哪里还敢泡澡,一边在花洒下淋浴,一边侧着腰听外面的动静。
没有动静,才是最可怕的。
程熊蔺潦草地洗完,穿上自己最保守的睡衣,到处找人,终于在一楼的沙发那里找到了睡着了的常鸢。
她蜷着身子,睡在沙发上,一直脚抵在沙发的窝陷处,头枕着一个抱枕,脸上的表情轻松。
分明睡得极好。
程熊蔺拿过一旁她昨夜盖过的空调被,搭在常鸢的下半身子处。
这个坏东西,害得她白白纠结了一晚上,结果还是在这里睡了。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抬脚轻轻踢了好几下常鸢露在空调被外的脚。
等她回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桌上还有一个装满东西的大袋子。
探过脑袋去看——
牙刷牙膏毛巾睡衣……什么都有。
最不可思议的是,睡衣居然还分春秋款,夏款和冬款。
程熊蔺:……这货是打算赖到地老天荒吗?
***
宋珲一夜没睡,忙着处理和程熊蔺解除婚约之后的事。
程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幸亏他前段时间已经把和程家有关的几个项目进行了公示,绑定了官方部门监督,每个环节安排了最信任的人,责权分明,程家搞不了小动作。
只是现在风华在几个创业公司的投资项目里,程家参与的有点多。
恐怕会惹麻烦。
宋珲心里默默估算着程家能给风华带来的不良影响,一想就想到了深夜。
然后,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常鸢。
严格来说,他和常鸢是青梅竹马,从小在茉莉市一同长大。
高三的时候,他的妈妈病逝,他为了报复宋岐,孤身到了宁市读大学,后来又遇见了程熊蔺,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而常鸢紧跟随着他的步伐,在宁市读书,跟在他身边做个助理,虽然她不言不语,不热不冷,但她却一直尽心尽力地做他的左膀右臂。
这都不算爱?
看来,身边空下来的位子是时候该给想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