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拉着程熊蔺要程熊蔺避避风头,程熊蔺却倔强地站在原地,直视着程父的眼睛:“爸,如果你认为乖女儿应该是这个样子,你可以当没我这个女儿。”
一句话让程父的怒火更盛:“程熊蔺,你疯了!”
程熊蔺甩开程母拉在她手腕的手,向程父走近了一步:“爸,我想坚持我的选择,我想过我的人生,我做错了什么?喜欢女人有什么错,你还不是喜欢女人!”
“噗。”程熊儒突然笑出声来,一见程父和姐姐回头刷刷朝他扔眼刀,赶紧缩脖子,连连摆手,“您俩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可眼刀还是刷刷往身上桶,忙叫,“唉,您俩可别再看着我了,我还小,受不住!”
程母顾着这头就顾不到那头,只能骂程熊儒:“还不滚回自己房间去,这热闹能凑吗?”
程熊儒苦着脸站起来,耷拉着头回房间,还不忘劝:“妈,说话文明点,我还小,容易受不良影响。”
程母气得又骂了一句:“混小子,十八岁小哪门子小!”
程父和程熊蔺的对峙完全没有因为程熊儒的插科打诨而有一丝一毫的缓和,程熊蔺仍昂着头,一点儿也不怯场。
程父气得干脆坐下来:“你有本事一辈子躲国外不回来!”
程熊蔺立马接话茬:“有本事。”
程父气得胸脯上下大起伏:“你给我也滚!”
程熊蔺又接:“滚就滚!”
然后一大早,程父还没醒,程熊蔺就带着行李“滚”了。
此时还是九点的光景,机场里人来人往,她坐在一个一排座椅的角落里,无所事事地踩着行李箱底下的轮子。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常鸢。
回来这一趟匆匆忙忙的,除了婚约这事以外,就只有常鸢给她留下了印象。
程熊蔺给阿卓打电话:“阿卓,我今天的航班到m国,你处理好风华那边的事再回来。另外,我在滨水西道的那栋别墅,给我转到宋珲名下去。”
阿卓在那边一一应下,还不忘汇报了几件工作上的事。
程熊蔺低头慢慢地听着,偶尔给出几个判断,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青色高跟鞋,气势足足地站在程熊蔺面前。
程熊蔺挂了电话,抬头看向来人,眼眉一挑,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丁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来送我?”
来人便是程熊蔺回国时联系的第一个人,丁香。
没想到程熊蔺要走了,丁香又来送人了。
还真是有始有终!
丁香却一点儿也不高兴,她控诉地看着程熊蔺的脸:“程熊蔺,你这是打算偷摸地跑?你许诺给我的事到现在一个都没完成。”
程熊蔺摊了摊手,脸上嘲讽的笑愈深:“我尽职尽责地都给你准备好了,谁知道你这么没用,竟然被一个小明星截了胡。”
丁香右手紧握,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肉,这就是她最恨的,她竟然被戚菲菲那个贱人截胡了,当她要对戚菲菲下手的时候,程熊蔺又出手保戚菲菲,害得她无从下手。
“你不会还没教训那个小明星吧。”程熊蔺将脸颊旁的散发夹到耳后,故作惊讶地说,“我就暂借了一个月,该教训的你也别客气啊!”
当然要是戚菲菲能扒得上宋珲,这个暂借可能就遥遥无期了。
可惜,戚菲菲不成器。
丁香将程熊蔺从座位上拉起来,她很不喜欢程熊蔺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