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熊蔺十分尴尬,阿卓这算阳奉阴违吧,但是又不能骂,只能没好气地对常鸢说话:“走,回家!”
常鸢笑眯眯地跟上,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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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个女人相继离开,宋珲仍留在上林筑的暗阁里,被抓住的那人垂着头灰败地坐在墙角里。
虽然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宋珲仍暗自指使手下的人揍了他一顿。
一为他胆大妄为在上林筑惹事,被店内的名流政要看到,不知要多出多少事情来;
二为他未经任何人同意就对常鸢下手,在宋珲的意识里,不管常鸢姓什么,也不管常鸢喜欢谁,常鸢都是自己的人,谁对她下手,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见那人终于渐渐转醒,宋珲坐得坦然,淡淡地出声质问到:“有何贵干?”
那人干笑几声,啐出一口血沫:“宋总裁好大的威风,我找我常家的小姐何错之有,你这样对待我,就不怕……”
“怕什么?”宋珲转了转手上的钢笔,眼神随着笔尖凝聚,“你们常家现在是靠我养着的,既然当初让常鸢做了牵制我的砝码,那就敬业点,别又来攀亲带故。”
啪地一声,宋珲将钢笔砸在桌子上:“你是常家哪一位?”
“常鸩,行五。”自称常鸩的青年顺着墙根站起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看向宋珲,“宋总裁这是打算卸磨杀驴?你也知道我们常家是做什么的,你这么多年的资料我们可是一条一条都好好保存了的。”
宋珲暗自皱眉,被威胁的怒气压抑在胸口:“于鲤的事也是你们做的?”
常鸩想了想:“不是,不过是生死命数,就算于鲤的出生是对常家的背叛,我们也不会赶尽杀绝。我还以为宋总裁是懂我们的,可惜可惜。”
宋珲呵呵冷笑,半天没说话,仍满是防备地看向常鸩,半晌才继续问道:“专门到这里弄这么一出,你说说看,常家这是又看中了谁家的地盘了?”
常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直视着宋珲的眼睛:“程家。”接着吊儿郎当地调笑道,“收到你和程大小姐解除婚约的消息,我们才找上门来,常家的诚意宋总裁感受到了吗?”
程家。
呵,程家。
常家的胃口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
常鸢拖着程熊蔺的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院子里还吹着乍起的秋风,常鸢的心被吹得一片哇凉哇凉。
她挡在门口,僵硬地转头跟程熊蔺打着商量:“蔺蔺,要不我们今天去住酒店吧?”
“我们都到家了!”程熊蔺疑惑地看着挡着门口的常鸢,在她外套的口袋里摸钥匙。
夏末秋初,常鸢的衣服仍是轻薄的,被程熊蔺的温热的小手一摸,更衬得心里哇凉了。
一旦开门,常鸢觉得自己可能会再没脸见人了,她当时真的只是一时气愤,只是情绪稍微没控制好。
她仍应该是外表严谨的、克制的、高冷的、理智的人,对吗?
绝对不是那个在程熊蔺房间胡作非为的疯子!
咳咳,常鸢按住程熊蔺拿钥匙的手:“家里好像没有什么食材了,不如蔺蔺你先去趟超市?”
程熊蔺越看常鸢越反常,单手叉腰瞪着她:“常鸢,你给我开门!我!现在!立刻!马上!要进去!”
常鸢拗不过,磨磨蹭蹭地松了手,任程熊蔺把钥匙掏出去,很快地开了门。
程熊蔺一跨过门槛就放缓了步子,左右谨慎地观察,生怕家里出现什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