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意很快便涌了上来将她吞没,陆楠打了个哈欠,想着没有闹钟好不方便,很多用习惯了的东西平时也没认为多重要,直到失去才惊觉。她迷迷糊糊的用已经变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思索着上一次那个黑袍男究竟如何进入锁好门窗的房间,不搞明白这一点她始终无法放心。然而很快她就放松身体,彻底进入了梦乡。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次准备充分,导致她睡得特别熟,最后还是外面疯狂敲门才把她从梦中惊醒。陆楠疲惫的爬起来,毫无意外全身酸痛,毕竟长椅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她随便收拾了一下头发,便抱着那个小箱子,打开门跟来迎接她的那群女士还有护卫一起回了卧室。
因为这个变化,陆楠没有和上一次一样跟那几位帮她守了一夜的护卫单独相处顺便刷点好感,但她还是礼貌的对他们道谢告别后才离开。后面的发展和上次毫无差别,华服珠宝,精心装扮。那顶昂贵美丽到极致的钻石头冠被小心翼翼捧出来的时候,陆楠听到在场的女士们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但她已经接受过一次冲击,所以有了预防,处变不惊的自己接过戴在了头上。
负责保管头冠和其他贵重首饰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贵妇,她羡慕嫉妒的视线一直集中在陆楠的脑袋上。陆楠觉得她很想把这个头冠从自己头上抢走。察觉到自己已经无礼的盯着看了许久,贵妇急忙稍微低头后退,讨好的说:“这样美丽的头冠,也只有陛下您才能与之相配。”
陆楠回予一个礼貌的微笑。
她继续没话找话:“不愧是皇室代代相传的宝物。”
陆楠干巴巴的附和:“是啊。”
贵妇还想挣扎一下:“不知道陛下是否还记得我,我是伊尔萨.德.贝赫伦,陛下小时候我们还一起骑过马呢。”
陆楠温和的保持微笑:“啊,这样吗,怪不得我看着您挺面熟的。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骑马吧。”
贵妇受宠若惊的对她屈膝行了个礼,她还想继续套近乎,但是折腾了半天,那位艺术家丹德里恩已经如约而至,开始对陆楠滔滔不绝的赞美,其他女士们也一拥而上,让她失去了机会。
陆楠冷眼旁观,看那位贵妇人失落的表情就知道,所谓小时候一起骑马多半是胡扯,她俩压根不认识。不过既然这位女士有资格负责保管重要的珠宝,应该身份不低。但她又急于讨好未来的女王,甚至都不稍加掩饰。陆楠猜想她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麻烦。她记下了这位伊尔萨.德.贝赫伦,打算把她作为一个切入口。毕竟,她对宫廷人士还有诸多细节一无所知,需要一位资深专业人士的帮助。
忍耐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折磨,丹德里恩终于心满意足带着草稿告退,陆楠被簇拥着离开房间,和上次一样在欢呼和歌声中登上了去教堂的马车。后面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无需多言。但上次陆楠因为担心自己不知道流程导致出丑,全程都战战兢兢,根本没办法分心。这次她提前知道了所有步骤,一路上一直在悄悄观察两边的人。
可惜她并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的黑袍男人。不过她倒是在靠前的位置看到了安茹公爵。公爵没有看她,他一直盯着前面的圣像,似乎在走神。陆楠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混合了多种情绪,反而让她无法揣摩公爵此刻的心情——反正绝对不是愉快。
在最前排的位置,陆楠看到了十来个穿着特别华丽的男男女女。他们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