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这位圆滑世故,城府颇深的外务大臣,另一个公爵就没那么好打发了。就在四个侍从进宫后不久,安茹公爵就直接冲进了王宫,对她兴师问罪。
“为什么要收下香槟公爵送来的人?您忘了我告诉过您,我要在接来下的御前会议上对付他吗!”
安茹公爵神情冷淡,口气却气势汹汹。陆楠觉得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她斜靠在躺椅上,玩弄着手里的扇子,对他冷笑。
“您好像管得太宽了吧,公爵。听您的意思,因为您把香槟公爵当成敌人,所以我也得跟着这么做。您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是不是忘了,我才是这个国家的女王,而您,现在连枢密院都还没进呢。”
安茹公爵凶恶的看向她,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他一字一顿的说:“怎么,您是觉得自己女王的位置已经坐稳,所以想要一脚踢开我了,陛下?”
他嘲讽的一笑:“没有我在后面支持,您就是一个空头女王,手里除了几块领地,连一支一百人的军队都凑不出来。弗兰德斯家随随便便就能派出上千人的军队,我倒想知道,您踢开我之后,怎么和那只老狐狸斗。更不用说您那几位虎视眈眈的叔叔和侄子了。”
事到如今,陆楠已经不会因为安茹公爵的怒火而害怕,她不冷不热的说:“既然您这么看不起这个没用的女王,您就自己上啊。您非常自满自己手上的实力,那么大可以领兵扫平一切反对自己的人,然后自封为王。只是不知道教皇大人会不会对此表示赞同。”
安茹公爵看样子想要掐死她,不过他却无言以对,因为在场二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安茹公爵要是可以有正当理由起兵造反,他早那么干了。这个世界,合法的名义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安茹公爵轻蔑的说:“所以您觉得这就是您最大的靠山?或者您觉得可以靠着拉拢香槟公爵来对付我?呵呵,我倒是忘记了,陛下就是这种女人。搞不好您压根没想那么多,就是看上香槟公爵的脸,被他随便一勾引就迫不及待的跟他滚到了一起。”
陆楠啧啧有声,对安茹公爵摇了摇手指:“这样说可就太没风度了,公爵阁下,对一名女士做人身攻击就是您身为大贵族的教养吗?说实话,这么做不但不会让我感到羞愧,反而会让我以为您是在嫉妒。”
“嫉妒?您是说我?您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我是不是跟香槟公爵滚在一起,关您什么事。您既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情人。就算我一口气睡了一百个男人,您也无权过问。”
陆楠悠闲的扇起了扇子,看安茹公爵被气得脸上发红,心里真是一个爽快。不过她倒也不想就此和安茹公爵撕破脸,见好就收,缓和了口气,温柔的继续说道:“公爵,我真不明白,您到底在不满什么。您想要的东西,我全都给了,您在我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我有质问过您一句吗。我以为已经把诚意表现得很明显,您却因为我收下了别人送来的几个侍从而对我横加指责,大发雷霆。您知道我近来不断遭遇刺杀和暗算,那么为了确保安全收几个保护自己的人很正常吧。怎么,是要我明天早上暴死身亡才觉得满足?奉劝您一句话,做人还是不要太过分。”
见安茹公爵默然无语,陆楠哼了一声:“我承认,因为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对您心怀愧疚。不过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的合作,出于利益,跟感情无关。我的一再退让,看来倒让您觉得自己有理起来。您为什么会觉得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我都会忍受?您的所作所为,换成任何一个君主,早就想尽一切办法将您铲除了,还能容许您在这里叫嚣。”
觉得话说得差不多,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