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最后想起了,以后应该不会见面也不会有交集。
而她到家那会儿,景微酌恰好就从浴室出来,上床听歌,抽烟,悠闲惬意的瞥着她的小铜球玩,玩着玩着,芬兰那一幕的画面也从脑海里慢慢播放了一遍。
他抽了口烟,手支在屈起的膝盖上,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又想起后面瑞典的事。
去瑞典是有工作,他在那里有分公司,芬兰算是只是途径。
但没想过遇见她。
在一家餐厅吃饭的时候,被一阵浅浅动听的笑声吸引着眼神瞥过去,意外发现她居然也在那里,正和那天那支乐队其中的两人在窗边一张桌子吃饭。
人穿着件厚实的红色大衣,头上戴着贝雷帽,日光轻轻透过玻璃铺在她明媚的脸上,使得侧脸敷上一层淡淡的灰色剪影,有种电影般的画面感。
他在后面一桌吃,不经意听了她几句话。
卢潇不知道他在后面,和两个在路上再次偶遇的“同行”惊喜的打招呼后,被邀着一起吃饭。
他们很惊喜,她则惊讶,因为有点巧。
吃饭的时候她安静,基本是听着他们讲述演出时发现的趣事,小意外,以及大功告成,最后回了美国要好好庆祝,其他几个成员有些累,还在芬兰待着。
她自小就国内国外来回居住,后来考了美国艺术院校,回去就有一阵少了,而那个学校华人很多,这支乐队恰好也都是华人。
有一阵没回国,所以卢潇听着也觉得很有意思,到底还是有种“自己人”的感觉。
“你的愿望真的是有一天拿钱砸学校?”对面穿着冷酷外套的女孩子、乐队主唱聊着聊着,问起了这个。
卢潇眨眨眼睛,轻抿嘴角,一笑:“目前来说,不过是出自那里,抱着一颗感恩的心,拿奖什么的,自然得提及一下,钱什么,等赚到再说吧。”
“我就说嘛。”女孩子笑开,“所以你是个艺术家。”
“什么艺术家。”卢潇仰头瞄着天花板银色的表层,“只是喜欢音乐,做个勉强有涵养有点意义的音乐人而已。”
“所以你其实并不需要钱啊。”
“谁说我不需要?”她一笑,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眼底倒映着水杯中的细碎光芒,轻声呢喃,“钱可以做很多事,人都需要钱,艺术家也是要生活的,不然我老接广告合作。”
对面的人忍不住大笑,笑完女孩子问,“所以那时候接了after,难不成是为了赚钱?”
她笑着点头,“嗯。”
“可那次合作,合作的很好。”
“我也得接点体面的广告呀,你看after那么大的集团,全球用户群体那么庞大,合作起来多带劲。”
“......”
女孩子好奇的问,“那你们互利共赢后,怎么还那么陌生呢?那天。”
她闻言瞥过去,“我只和他们集团负责人接洽,后面没再出席活动,就和高层不熟悉了。”
“原来,你确实是出了名的低调,所以那天看到,不太敢相信是你,但又想着景先生,肯定认识你。”
吃完了餐她离开餐厅,和那两个人分道扬镳,他坐在餐桌前,偏头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出去。
外面一片空旷,她穿着红色大衣,戴着黑色贝雷帽踢踏着长靴,走在午后阳光里,中间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一张照。
坐在对面的朋友听完她一席话,又看看外面优雅在日光里散步的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