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把赵祁慎的生母要迎进宫,这和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
刘太后被一连串事情打击得快要一蹶不振,庭院里的求饶声让她越发暴躁,只冲着外头喊:“重重的打!”
就是打死了,也不能泄她心里恨!
随着她的话落,却有个太监跑进来,和她禀道:“娘娘,李公公说他让人去弄死秀琴了说让娘娘看在他忠心伺候那么多年的份上,饶他一回。”
刘太后猛然抬头,眸光闪了闪。
秀琴就是秀琴不死,现在她还是太后,谁敢质疑她说的话!
一句话就成了刘太后救命的稻草,她心中一凛,再度打起了精神,通红的眼珠子染着疯狂的神色。
“去!对外说皇后娘娘怀着大行天子的骨肉,我大宣朝嫡系血脉没有灭!!”
那个太监哆嗦了一下,刘太后嘴角啜着狞笑,冷冷扫向他,让他忙不迭就冲出慈宁宫。一边跑一边高喊报喜。
顾锦芙奔波半天,又困又累,缩在东暖阁的炕上就睡过去了。
睡梦中似乎听到有人进来禀什么,她眼皮重,睁不开,迷迷糊糊再又睡得没有知觉。
等到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赵祁慎坐在炕沿,手时攥着块玉佩,神色凝重。
她就那么睁着眼看了会,抬手去拽了拽玉佩坠着的流苏:“怎么一脸出大事的样子?”
“李望死了。”
他低头,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蛋。
李望是必死的,她眨眨眼,没说话。
他又说:“秀琴也死了,被烧死的,镇刑司走水了,就那么巧。”
顾锦芙忙的就爬起来,不小心碰到膝盖,疼得直咧嘴,但也顾不上疼焦急地问:“刘皇后的肚子。”
“太后先一步,直接对外报喜了,太医院陈院判和几位太医都去了慈宁宫,把过脉一致说是喜脉,月份正好。”
“她疯了?!”
这件事情再荒谬不过!
赵祁慎冷笑:“她没疯,反倒是再聪明不过。穆王拆穿她掳了我母亲,秀琴烧死在大牢里,即便有口供,但太医确诊,这个时候宣布刘皇后有身孕才是于她最有利。我反倒被动了。”
“你若是拿着秀琴的口供说刘皇后身孕有假,首辅一派的人就可以反击说是你听信谗言挑拨,记恨太后,欲断大行皇帝的血脉!”
残害帝王血脉,哪怕那个帝王死了,都是重罪,只要这一条就能让他威名尽失。
刘太后真的太过聪明了,顾锦芙意识到,深宫的女人,哪里就能有简单的。如果刘太后没有点手腕,又如何让首辅一直向着她,一心要把赵祁慎做成傀儡皇帝。
“失火,这场火真是烧得好。”她怔坐在那里,喃喃说了一句。
赵祁慎去拉了她的手贴在脸上,闭着眼说:“锦芙,刘太后不好对付。”
上回他就该再果断一点,把刘太后直接杀了,可又怕母亲落在他们手里,听到刘太后暴毙的消息也保不住。
他语气里带着疲惫,顾锦芙把另外一只也捂到他脸上:“再难对付,你也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臭皮匠有时也能顶半个军师。”
这是什么形容,他笑了,睁开眼,把她的关切看在眼里。
其实有时候她也很有良心的,要是再坦率一些就更好了。
只不过他不能太贪心,不能一下子就要求她太多。
赵祁慎把她拽到怀里,彼此的体温相□□着,他心里平静了许多,说道:“既然都乱了,那就再乱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