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直眯起了眼,心头火热。如今她也有了掌刑狱的权利戎衣卫那里或者她已经能够正大光明去走动了。
何况郑元青也发现了她的身份,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再藏着掖着的必要。
除非郑元青真敢胆敢完全站到明处,力挺刘太后,不然郑元青不会在刘太后跟前捅破她的身份,那天赵祁慎似乎也敲打了他。
至于是怎么敲打的,她倒是忘记问了。
想着,她慢吞吞地往里屋走,在穿过槅扇的时候,她扫到地上有个阴影。那个阴影是横着的,而她自己的影子正坚在朝里,她意识到不对,但可能是喝了酒想退出来的动作变得缓慢,站在槅扇后的人已经一把拽了她。
她一下就被按在槅扇前,嘴也被捂住了,在混乱中,她看清了来人。
——郑元青!
应该是下值出了宫的人,居然躲在她屋子里!
她大睁着眼,抬脚就朝他下盘踢去,郑元青反应也快,脚一下就别住她的:“别喊,我松手。”
说罢又等了一会,见她不再有动作,这才一点一点的松开手。
在他松手的时候,顾锦芙想也没想,抬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的清脆巴掌声在安静的屋里响起,郑元青脸侧到一边,又一点一点转过来,看着她的双眸有情绪在疯狂涌动。
顾锦芙紧紧盯着他。如果他敢动死,她绝对能在他动手前就喊出声。
两人无声对峙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郑元青才抬手抹了把嘴角,沉声笑了笑:“这一巴,是欠你的。”
欠她的?欠她的何止是一巴掌!
顾锦芙眼底赤底,眼神再冷冰不过。
他又是笑,眼里那股涌动的情绪还在,只是被他压抑着,努力心平气和和她说话:“给你传了字条,你就不问一声是为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嘲讽地笑:“郑副使总爱干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我什么都要放心里,那我得费多少精神。”
她此时就像个刺猬,每个字都扎人。郑元青缓缓呼出一口气:“上回也提醒过你,不要再查当年的事,你却还在靠近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你就不怕自己被暴露?!”
她没有说话,他知道她警惕着。
其实到现在,他也没有完全点明她的身份,只是彼此心知肚明。他又说:“你在他身边那么些年,你就真以为他没查到点什么?他都不跟你说实话,你还往上撞,是不是傻?”
什么意思?顾锦芙心头莫名不安了一下,眼中闪过疑惑。
郑元青见此神色亦变得郑重,终于喊出了她名字:“锦芙,你既然逃过了一劫,莫要再追究了。牵扯反王,本就是查不清,即便他贵为天子,要翻案又谈何容易?!”
“你都知道什么?!”
她确定郑元青嘴里的人指的是赵祁慎,神色越发清冷。
他这算是挑拨离间吗?
郑元青凝视着她被酒气染红的面容,轻声说:“当年你父亲是情愿替罪的,案情有疑点,他却不辩驳。我一直觉得事情不对,可是上头已经下了令斩首定罪,你与你母亲、兄长被流放。我派人跟着你们,想着找个机会把你们换出来,但是有另一行人盯着你们,是暗中保护”
“你胡扯!”顾锦芙直接就打断他,“如若有人暗中保护,我娘亲也不会病死在流放途中,我和兄长也不会被卷入洪水!”
郑元青一窒:“伯母病重的事我的人并不知情,因为一直不能靠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