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芙嘴里啊了一声,下刻所有的声息消失殆尽,全数被他的唇堵了回去,脑子里嗡一声便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柔软的双唇纠缠着,是两人都陌生的,那种陌生叫赵祁慎越发悸动。又似乎天生就有侵略的本能,对与女人亲密的这种事情无师自通,在她茫然中自主就撬开她的贝齿,寻到她柔软的舌越发缠绵。
顾锦芙失神片刻,在被他含了舌尖的时候猛然又回神,又羞又惊用尽全力去推开,还顺带踹了他胸前一脚。
龙榻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毫无防备的赵祁慎被她连推带踹撞到床柱子,后脑勺和胸前都一阵疼。
他皱着眉抚上胸口,顾锦芙惊疑不定地睁大眼看他,一手还捂着唇。
他看她还往后缩的动作,突然笑了一声:“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这就是理由”
说罢,他眸光又有些黯淡,也没有再看她,捂着胸口下榻,脚步有些踉跄地离开了寝室。心里头越发觉得难过。
她肯定要生气,甚至还会躲着他。刚才一气之下失了理智,做出连他自己都不耻的事来,哪个姑娘家喜欢这样霸道的人,可偏他没压住。
赵祁慎走出寝室,闭了闭眼,没让自己回头,去了西配殿。
顾锦芙莫名奇妙的就被他亲了,一切反应都出于本能,等到人离开,她又忙从下榻跳到地上。
刚才那一脚似乎有点狠,他还捂着胸口走的,是不是伤着了。
旋即又反应过来,她还关心他做甚,刚才他流氓都耍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抬起的脚就又收了回来,站在原地,指尖轻轻抚过唇,似乎他的温度还在停留在上面。闹得她脸颊一会火辣辣的,一会又觉得该生气。
最后是坐倒在脚踏上,抱着膝盖枕着脑袋在想他离开前的神色,有一种她看不明白的伤感,还有那句话
顾锦芙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等回神的时候发现外头的光已经变得发黄。她忙站起来,脚有些麻,只好拖着步子走出寝室,问守在门口的小太监:“陛下呢?”
“陛下去了西侧配殿,见了几位大臣,然后一直没有出来。公公是脚麻了?”
小太监说着要去扶她,顾锦芙摆摆手,自己一拐一拐地出去,在茶房泡好新茶又前往西侧配殿。
赵祁慎正坐在靠窗那侧的炕上,一手枕着引枕,半倚着在那看折子。柔和的光笼罩着他,明明是熟悉的面容,此时在顾锦芙眼中又变得有些模糊。
她心里忸怩了一下,到底是慢慢上前,把托盘放在炕几上,帮他把半凉的茶换了。
他听着动静,视线从折子上离开落到她神色寡淡的面容间,抿抿唇,又继续看折子。
“不喝茶吗?”她见他瞥了自己一眼,把茶往他跟前推了推。
她声音听着很冷静,赵祁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端过茶。就在他低头抿茶的时候,她打量着他的神色说:“你刚才的意思是你心悦我?”
她说话不带拐弯,像头横冲直撞的牛,赵祁慎措不及防,刚到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再热的天,就是脚下踩着火海,在宫里伺候的就躲不得懒,更何况伺候的还是这天下之主。
哪怕这是半道得了皇位的新主,羽翼未丰,也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抱怨的!
一时间,众人噤如秋蝉,都把头低了下去,紧跟着躬身进入殿内。
帝王宫寝奢华精致,头首威凛的金龙盘恒在各处,即便你是垂头看着脚下,也能从地面的金砖倒影里看到它注视着你。无形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