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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过花草,路德维希夫人坐在了花园中的一处僻静的地方,挥退了侍女,“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夫人经常喜欢一个人待着,一待就是很久,从不允许有人靠近。
周围安静了,她碧绿的眼眸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哀伤,将脖颈前的钻石挂坠紧紧握在手心,位于胸口的位置,喃喃道:“亚当……凯伊……”
一滴泪珠缓缓从眼角滑落,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体力不支地轻晃了晃,来不及开口唤人,身子向旁一栽,晕倒在了长椅上。
灌木丛动了动,玩躲猫猫跑到深处的幺崽儿欢快地吐着小舌头,蒲公英似的圆脑袋噗地从中冒了出来。
看见了长椅上“睡着”了的女人,它认出了那就是前几天打它的人,顿时条件反射地想跑,但瞟见她脸上露出的痛苦之色,又犹豫地停住了,小心翼翼地一边嗅着,一边慢慢靠近过去。
幺崽儿大着胆子来到近前,伸着小鼻子在她脸上轻嗅嗅,立刻焦急起来,大着胆子拿湿漉漉的鼻头蹭了蹭她的脸颊。
没有动静。
幺崽儿回头望了望,黑子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四周也没有人。
“汪!汪汪!”
掉头冲出了灌木丛,撒丫子朝着蓝斯的方向跑去。
花园的石子路上,小小的身影在努力地奔跑着。
“呦,老大你看那不是阿波罗?我还是第一次见它跑的这么快,黑子呢?”窗户前,格巴顿一眼看见了由远处跑来的小白点。
“汪汪汪!——”
格巴顿摸摸下巴,“它好像很着急的模样?”
蓝斯起身格巴顿,转身走出了房间。在楼梯间与正往上狂奔的幺崽儿迎面对上。
楼梯每阶的间距较高,幺崽儿腿短,爬的很吃力,奋力一跃一跃的模样很是好笑。但此时蓝斯却没有功夫笑,他的裤腿正被小奶牙用力地咬着。
小东西从嗓子里扯出“呼噜呼噜”的低呜声。
一直以来都可以感受到,这个小东西很怕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它胆子这样大。蓝斯微微睁大眼。
被它这么扯着,蓝斯下楼依旧走的很稳,倒是幺崽儿踉跄几步,最后几阶台阶直接滚了下去。
“嗷嗷!”爬起来赶紧又叼住。
见蓝斯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幺崽儿这才松开他,跑到了前面带路。边跑边回头看,见他跟的毫不吃力,又加快了速度。
格巴顿从后面赶上来,松松的跟蓝斯并排走着,好奇道:“阿波罗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黑子呢?”蓝斯问道。
“噈——!”格巴顿把手放在嘴里吹响一声,很快,黑子硕大的身影从远处的草丛跃了过来,见幺崽儿跑到了前面,三两步追上去在它身边跳来跳去。
幺崽儿这次却不理睬它,依旧奋力向着某个方向跑着。
等到它一头扎进灌木丛,黑子突然一个扎步,停住了——再不肯往前一步。
“嘿兄弟?怎么了?”格巴顿不解,拍了拍它的脑袋,大狗却失了往日威风,呜呜咽咽地趴下去,下巴贴在地面,眼睛可怜巴巴地向上瞅着自家主人。
格巴顿和蓝斯对视一眼,蓝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凛,大步跨过了灌木丛,果然看见了幺崽儿正探着两只前爪扒在长椅上,摇着尾巴。
长椅上,路德维希夫人毫无知觉地倒在上面。
蓝斯急步走到了近前,幺崽儿见他终于过来了,让开了位置,担忧地蹲在一旁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