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珍儿上前拉住了闫清的衣袖又被人一脚踹开,闫清才渐渐清醒过来。
卫良娣是东宫的老人,还怀了太子的孩子,如今被赐死了。她方才还站在俞贵妃宫门口对珍儿振振有词地说道:“怨不得别人。”
闫清只觉得胸口憋闷,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王华一直等在东宫门口,见闫清恍惚地走下台阶,上前扶了闫清一把。
“卫良娣被赐死了。”闫清喃喃道。
王华丝毫不惊讶,淡然道:“一奴不伺二主,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王爷不必为她伤神。”
“你早就知道?”闫清讶异。
“奴才在王府多年,这些事早就看得透彻,当初许多事情还是王爷亲自教导,奴才一直对此感激不尽。”王华微微一笑。
闫清盯着王华低垂的发顶,沉默不语。
“王爷该回去换药了。”王华道。
闫清点头,往宫道上走,一边道:“你何必事事亲躬,又要跟着我,又要处理府里的事情。何不找个人帮你一把?”
“等王爷大婚后,王妃那儿自然会有人为奴才分忧的。”
闫清一想到大婚,便想起林语棠那模棱两可的模样来,心里的抵触感油然而生。
没想到还没出宫门,便被太后宫里的人拦在了宫门口,太后召闫清回去。
闫清还以为此生都没机会被皇帝和太后召见一次,结果倒是因为一个卫良娣被太后老人家召见了。
不过闫清也渐渐习惯并学会了,他激流勇退,也要独善其身。
“传王知深。”皇帝道。
李公公出去将王知深唤进殿中,王知深低头进来,见闫清坐在书案一旁,惊讶的神情转瞬即逝。
“臣见过皇上,西郡王。”王知深行了一礼。
“嗯,这次西北受灾一事处理得极好,是你连夜想对策的功劳。”皇帝道。
“臣不敢邀功,此对策其实是宸王想出来的。”
“宸王的伤好了?”
“回皇上,宸王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这一次灾情传回燕京,宸王便带伤熬了两夜才想出对策。”
王知深说得声情并茂,似乎快被宸王感动得落泪了。
可皇帝似乎并不买账,只淡淡“嗯”了一声。
王知深有些失望,但他很有眼力见,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谁都知道,除了闫清这个奇葩外,几个王爷连同太子都有一批幕僚,对策都是幕僚们共同想出来的。本来原男主是有一批,但被闫清搁置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堪称史上最轻松的幕僚。
皇帝又挂上了和煦的笑,对王知深道:“你那里是不是还有个殿学士的空位?”
王知深挑眉,有些为难:“这个……已经安排人补上了,不日就要任职。”
“无妨,朕就用几个月,几个月后你自行安排。”皇帝直接道。
这问了还不如不问呢。
王知深显然有些郁闷,问道:“不知皇上想安排谁上任?”
皇帝指指坐在一旁的闫清:“西郡王,他整日太闲了,把他扔去朝廷里磨磨,你不用担心,凡是做错了,你照骂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