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一想到这些问题就觉得胸口疼,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把他送过来折磨他?
闫清的西郡王府坐落在并州,与皇都燕京相距遥远,整个并州西郡王独大,好比一个土皇帝。
闫清沿着湖边长长的石桥走过,时而有成群的婢女站在远远的地方对着闫清跪拜,闫清心里暗骂封建社会对劳动人民的剥削,并不承认自己其实有点享受。
回到自己居住的千禧园,闫清长腿一弯坐了下去,等着人将饭菜呈上。
“王爷,今日要什么汤沐浴?”王华小心问道,面上带着几分疑惑。
闫清这才想起来,他这个王爷外出回来都是要先沐浴的,哪怕他只是出了这个院子。
已经坐下去了,也不好再站起来,闫清执起银筷道:“先用膳。”
“是。”王华弯腰退出去,紧接着外面的饭菜就被长长的队伍呈进来。
闫清来了三天,依旧对这里的奢靡咂舌。一顿饭就有二十几道菜,撤下的菜不会再上第二次,满桌子的菜只供他一人,四周还有数十个人预备着伺候。
王华手执银块,将一夹熘鸡脯放在闫清碗旁的碟子里。
闫清一愣,默不作声夹起来吃了。
一筷子肉刚下肚,碟子里又被放上了一块烧鹿筋。
“……”闫清用筷子敲敲瓷碟,“最近不想食荤腥,来点素的。”
王华有些惊诧,随即赶紧换上了一个新碟,为闫清夹上了素菜。
闫清吃得十分遂意,他向来对肉食不太喜爱,偏偏原主好像只爱吃肉,他被王华伺候着吃了两天,油腻得不行。
吃饱后,闫清将银筷搁在碗上,王华见状对四周的人使个眼色,便有人上来将一桌子的菜撤了下去。
王华递上一方白巾给闫清擦手,然后悄悄抬起眼来,注视着闫清的一举一动。
外貌并没有丝毫变化,一举一动也彰显尊贵。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之前的西郡王即使静静坐在那儿也是冷冽的,气势逼人。
现在坐在这儿擦手的西郡王神情淡淡,没有了那逼人的气势,浑身都透露着从容,比从前让人觉得平易近人多了。
而且从三日前,西郡王就有些不对劲,可究竟哪儿不对劲,王华又说不上来。
“沐浴吧。”闫清将方巾丢在桌上,起身道。
每天沐浴两三次,皮都快要洗掉了。
“是,奴才这就安排。”
闫清走进耳室,两名婢女上前为他宽衣解带。刚把里衣褪下,王华便带着几名仆从走进来。
闫清迅速将里衣穿上,隐忍着怒气:“谁让你们进来的?”
他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汉子,可要他在一群男人面前脱得精光,他还办不到!
可王华就是故意在这时进来的,闫清穿衣服的速度再快,也逃不过王华的眼睛,当他见到闫清左肩上那块暗褐色的胎记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爷恕罪。”王华带着一群仆从跪了下去,“这些是奴才吩咐来伺候王爷沐浴的,王爷从不肯让婢女伺候沐浴,所以只好让他们来了。”
闫清嘴角一抽,这原主还真是个不近女色的好男人啊。
“不必了,就让婢女伺候。”闫清穿着洁白的里衣,隐隐透出里面结实的肌理,抬脚往浴室走去。
王华呆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