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冼方平想要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废物垃圾,我们不是对手吗?不要离我那么近!
她想说我要走了,但哑女和东亭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挡住她的去路。
“小方平儿,便是说说也无妨,在场的人都会守口如瓶的。”东亭语带笑意调侃着。
“就是嘛,小方平儿~”陆子元似乎发现了盲点。
连不苟言笑的施剑臣也动了动嘴唇,但脸皮薄,终究没有说出口。
冼方平瞪了一眼歪着脑袋醉醺醺的贺洗尘,那人闭着眼睛,没有醒时的云淡风轻,反而透出点妩媚来。这点妩媚让她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多年之前她曾经见过。
罪魁祸首不省人事,冼方平心里憋屈,却少见地发不出火,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冼芳萍,流芳百世的芳,浮萍的萍。”
陆子元摸了摸下巴寻思:“这名字,怎么娘里娘气的。”
“我本来就是女的,哪来的娘里娘气?”冼方平嗤笑。
“等等你是——”陆子元疾退两步,声音尖锐,“女的!”
东亭和哑女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施剑臣扶着脑袋瞪大了迷茫的双眼。
倚春楼外的捕快等到日暮,才见武林盟主苍白着脸色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推轮椅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少侠背着一个“伤员”,而魔教教主早已不知所踪。
***
四年的时间如苍云白狗,稍纵即逝。哑女在医馆里兢兢业业地当着小学徒,接着升任坐堂大夫,再然后光荣晋升为一名掌柜,现阶段最大的目标便是把医馆发展成天下第一医馆。比起治病救人,她更喜欢摸着钱袋子数钱,如果每天都有数不尽的银子她会高兴得睡觉都能笑醒。
倚春楼的姑娘喜欢找她看病,她便定时过去会诊,东亭会留她吃一顿饭,当然了,就着东亭的脸,哑女就能干下三碗白饭。她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倚春楼的姐儿把她当成妹妹疼,浑然不知哑女的岁数甚至比她们有些人大。
东亭的名气比之以往更大了。四年前她毫发无伤地从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的比斗中走出倚春楼,便有传言说——东亭姑娘一哭,就算是大魔头冼方平也舍不得动手!但自那以后,她越发深入简出,只在陆子元过来时陪他喝上一两杯。
陆子元闹辞职不成,只能继续当他的武林盟主。武当和少林起争执了——好,我马上到!崆峒弟子在江湖上欺负弱小了——没问题,我立刻去沟通!庄外有人求见要和你比武——靠!多少天没动手了!带我去见他!
苦中作乐,也算乐在其中。闲暇时便在院子里一边练剑,一边想着要找一个又漂亮又贤惠的妻子。
最好有一双好看的手。
施剑臣两年前便回到华山,掌门人老泪纵横,这个徒弟消失了两年,遍寻不得,他差点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百两黄金算什么,竟然要赔上他爱徒的性命么!
不善言辞的施剑臣进退两难地被自家师父抓着衣袖痛哭,口拙地安慰着,最后无法,只能拉开身后马车的帷幕,露出一车黄灿灿的金子,把掌门人激动得直接晕了过去。
冼方平却是跑没了影,听西域来的商队说,她似乎在苗疆修炼巫蛊之术,恐怕再一次现身又会掀起腥风血雨。但陆子元却不以为然,微妙地觉得,她大概只是因为感兴趣,便去了。毕竟,她一直是个率性而为、任性自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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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之巅,施剑臣迎风而立,衣袂飞扬。他听着风吹过耳畔,脑海中闪过贺洗尘拿着树枝指导他剑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