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天,压根儿没见着顾小鸡同学的人影儿。
晚上,萧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头顶的灯光亮得刺眼。
倒是小绿绿在枕头边儿呼呼大睡,慢慢地打着鼾。
“呼~噜~呼~噜~”
萧墨不知怎么地,脑子里就一直回响着周公公白天的话。
跟咱们heroes的那首歌似的……我们风云娱乐再过几天,可能就要改叫jm娱乐了……鲶鱼钱多势大,谁也不敢把他怎么地,但是这回,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到硬茬了……□□解除了,皇上您得了jm2018-2019天使慈善代言啊……
都……这么碰巧的吗。
“呼~噜~呼~噜~”
侧身,小乌龟背壳儿上几绺绿色的呆毛乱翘着。
萧墨伸手给他捋平了。
“小绿绿,你以前也是一只流浪龟吗。”
“呼~噜~呼~噜~”
“你每天背着这么重的龟壳,会不会很累。”
“呼~噜~呼~噜~”
“龟儿子,你们小乌龟的梦想,是什么啊。”
萧墨对着睡着的小绿绿乱七八糟瞎问了一通,最后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问了什么,等到抱着枕头快睡着时,才迷迷糊糊地听见小绿绿说梦话:
“想~有~两~个~爹~”
……
做了一个梦。
萧墨其实一直不想承认,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
什么“童年失忆症”,在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幼稚园时候记忆,到现在,存在脑子里,还能时不时拿出来回放。
……
“你有小鸡鸡,为什么还要穿女孩子的花裙子。”
“因为他是个蓝眼睛的怪物——”
“他没有爸爸的,打他!”
春天小鸡幼稚园的沙堆里,几个大班的鼻涕鬼围过来。
里头的小男孩儿穿着一条旧裙子,就算浑身被泼了沙子,也倔强地昂着脑袋反击,“我叫阿墨儿!我不是怪物!”
回到家附近,阿墨儿拍拍衣服,在麻将铺找到了正在打牌的妈妈。
“妈妈,我不想穿姐姐的花裙子了。”
妈妈正熟练地摸牌踢牌,“哦哟,妈妈现在也没钱给你买新的咧,小孩子怕什么的,将就着穿,不要打扰妈妈打牌的呀。”
外公正在院子里喂鸡,见着阿墨儿就端出炖好的小鸡腿儿。
“阿墨儿啊,来来来,怎么身上弄这么脏啊,又跟幼稚园的小同学打架了啊?”
阿墨儿揪着旧裙摆说,“外公,阿墨儿是男孩子,不想再穿姐姐的花裙子了。”
外公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一着急更是听不见,“阿墨儿啊,你说什么啊——”。
本该就这么长大。
直到,那天春天小鸡幼稚园里转来了一位新同学。
白衬衣黑蝴蝶领结,一张小脸儿白白净净的,像是画儿里走出来的小王子,跟别的小朋友都不一样。
“我叫咕鸡,今年五岁半了。”
小春老师给顾小鸡同学安排的座位,就在阿墨儿的前座。
上课啦,阿墨儿踢着短腿儿去够顾小鸡同学的凳子。
“你叫咕咕鸡,是小鸡腿儿的鸡吗?”
顾小鸡同学摸摸脑门儿,不知道小鸡腿儿的鸡怎么写呀,只能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哦!”
放学了,阿墨儿小朋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