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闻着这消息,宁德公主会不会气死过去。”
宝桐这话就有些故意看宁德公主笑话的意思了。
谢元姝听她的讽刺,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惠安公主和宁德公主前后脚出嫁,宁德公主本就因为阳陵侯府这些日子的变化心中不喜,如今,皇上又给了惠安公主这样的恩旨,而她平日自诩嫡出公主,几个月前却被皇上禁足,淳嫔还被降为贵人。
这样的对比,她怕是要搅碎手中的帕子了。
何况,相比惠安公主的十里红妆,宁德公主却要和陈莹一日出嫁。
这般一对比,依着宁德公主的好胜心,心里能好受才怪呢。
坤宁宫里,宁德公主果然哭着求到了郑皇后面前。
“母后,父皇竟赏赐了惠安公主府。这之前可是丝毫的动静都没有的。母后,怎么会这样呢?”
看宁德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郑皇后也不由有些没脸。
这事儿,确实如宁德所说,她这个中宫皇后,也未听到任何的消息。
皇上既然连她都瞒着。
这让执掌六宫的郑皇后,如何能不动怒。
可这心里再怎么不满,她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为了这事儿,而闹出不快来。
是以,看宁德公主这样哭哭啼啼的求到自己面前,她便厉声呵斥道:“好了!眼皮浅的东西,不过是一座公主府,也值得你为了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本宫面前哭诉。”
被郑皇后这么训斥,宁德公主顿时也傻了。
她倒也并没有奢求郑皇后替她做主,她也只是想故意借此给惠安公主上眼药的。
可没想到,郑皇后并未如她所想的一般,心生不忿,反倒是训斥她眼皮子浅。
“母后,女儿岂是真的因着区区一座公主府而这样不忿,女儿不也是替您委屈。惠安有了这体面,那便是阳陵侯府得了这体面,恭妃娘娘这会儿不知怎么得意呢。”
“惠安不过一个庶出的公主,如今却有了嫡出公主才有的荣宠,难不成就因为她这些年养在恭妃娘娘膝下?可恭妃娘娘早就被父皇废黜了,难不成,在父皇心里,还想借此抬举恭妃娘娘不成?”
这句话果然戳到了郑皇后心底的最痛。
看娘娘脸色铁青,赖嬷嬷急忙开口道:“公主,您这话说的就有些孩子气了。皇上这样给惠安公主体面,奴婢倒觉得皇上是瞧着惠安公主这些年受了委屈,才特意补偿公主呢。何况,皇上纵然真的是给恭妃娘娘体面,可对她一个被废黜的人来说,再大的体面,还能越得过皇后娘娘不成?”
赖嬷嬷的话终于是让郑皇后找回些许的理智来。
宁德公主却是脸色讪讪,这赖嬷嬷方才那话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吗?这阖宫内外谁不知道她之前是因着什么才会被父皇禁足。
可她一个贱婢,竟敢拿了这个来讽刺她。
想着这些,宁德公主真的恨不得撕碎她的嘴。
可即便心里再不忿,宁德公主又怎敢表现出分毫的不敬。
这赖嬷嬷可是母后身边最得力的人,主仆情分怕是比自己都要重要呢。
“好了,再过几日你也要出嫁了,好好在屋里看看该绣的东西都绣好了没有?别成日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只需记住,如今你太子哥哥往泰山祭天,等到你太子哥哥顺利继承大统那一日,你要什么荣宠没有。没得现在生这闷气。”
宁德公主听着郑皇后这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