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交错不息的阴阳二气缠住周身,以天帝的修为,至少也能挣扎一二,可他一动灵力,才发现自己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锁住了。他拼尽全力,才气喘吁吁质问道:“你这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润玉欣赏的看着天帝可怜的神情,手上一松,任凭天帝摔在地上,抖了抖衣袍淡淡道:“你应该问的人,不是本座。”
“不是你?”天帝心头一动,扭头看向从润玉谋反开始就一句话未说的侧妃莲思。他若没记错,之前隐雀呵斥莲思时,他为了安抚莲思,在她手背轻轻抚了抚,便是那一抚,他掌心有些刺痒。
先前娇媚动人的莲思此时面染寒霜,定定望着狼狈的天帝,望着望着,她忽然仰首大笑起来,只是笑到最后,已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嚎。
“太微,你也有今日!”
天帝不甘心的看着她,“你为何,本座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莲思抹点满面泪水,恨意从眼底喷薄而出,“你待我不薄,你明知我真身乃是一朵水莲,荼姚对我施以火刑时你在何处?你明知我当年有了身孕,我苦苦哀求你,只求你保住我的孩子时,你又在何处?你永远只会在我受尽折磨后现身,虚情假意的说爱我,说你为难,让我体谅你!我为何要体谅你,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明明在上清天过着清淡宁静的生活,你一句话,便要我忘记前尘旧怨,回来服侍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太微,你太自信了,你以为我还爱你是不是,不,我告诉你,我恨你,我恨了你几万年,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拆骨,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唯有如此,方才能告慰我那可怜的孩子!”
天帝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喃喃道:“你骗我,你敢骗我!”
“父帝。”润玉见他已是发髻散乱,犹如丧家之犬,撩起袖摆半屈在他面前,轻轻替他整理了鬓边的乱发,“你活了这么多年,辜负过谁,害过多少,怕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你以为今日是我凭借凌霄势力威压这满天神佛?不,不是,他们,我只需要告诉他们我能成功,他们便会追随于我。你早已失尽人心,德不配位!”
“畜生!”
眼看润玉与自己距离只在咫尺之间,天帝拼力一击,可惜半路便是润玉随手一挥,将其打翻出去。
“来人,将废天帝拿下押入水牢。”
这一次应者如云,隐雀身先士卒,将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天帝提在手心就走。
待旭凤好不容易带着破军所率领的天兵赶到时,场面已天翻地覆,让旭凤意外愤怒的是,润玉谋反,动用的并不是凌霄宫所属,而是天界皆反。
“你们……”旭凤身为战神,统摄天界军队,平素自诩领兵有方,御下有道,从未想过他一手练出来的兵马居然会跟随润玉谋逆。
他又看向来参加议政大会的鸟族,水族等,最终目光落在水神身上,“仙上,难道连你赞成润玉谋反?”
水神面带怜悯,叹息道:“今日之事,我事先实在不知,只是我也不愿阻止。”
“为何!”
旭凤的追问,水神却不肯再开口,只对站上高台的润玉道:“殿下以雷霆之势得偿所愿,我也不愿多说什么,还望殿下莫忘初衷。”
润玉当下道:“仙上放心。”
水神点点头,又看向旭凤,“火神无辜,还请水神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