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忧的神色,有些嗔怪,“漓儿,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伤神。”
“这算什么伤神。”漓忧被他握住手,见他看着锦觅面色冷凝,便道:“你先不要说话。”她又告诫水神,“爹爹也不要开口。”
“锦觅,从教导你修炼那一日开始,我便对你说过,我会教你修炼,教你人伦道理,但我只能让你懂的这些东西,如何去用它们,却全看你自己。今日我依然这般回答,我不会指责你与旭凤的这段情谊,但你一旦有了决断,日后无论发生什么,要付出什么,你都只能自己承担,我绝不会再插手。至于火神被关押一事,润玉既已夺了帝位,我身为他的未婚妻,就只会陪着他一路走下去,而火神为原本的正室所出,和润玉已是水火不容。我绝无可能助你将他救出,今后再来威胁润玉。你若要救他,便自己想一个让我不会忌惮他的法子,否则他踏出水牢后,杀他的第一个人,不是润玉,而是我!”
漓忧这斩钉截铁的一番话,锦觅哪受的住,须臾之间就满脸泪水,看无人哄她,便是水神都只是叹气,她一抹泪,转身奔出了璇玑宫。
水神也没有拦她,在如今的天界,他也不怕锦觅会有什么危险,他只是看着漓忧叹道:“你何苦吓她?”
“我哪有吓她。”对着亲爹,漓忧也丝毫不给脸面,没好气道:“爹爹,就是您总这般依着她,粉饰太平,才叫她永远分不清事情的厉害轻重。锦觅既不蠢笨,又不狠辣,品行明明没有丝毫问题,偏偏你们总是将她当作个孩子,从来不肯告诉她世事总有残酷那一面,才叫她天真的以为万事都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殊不知,越是如此拖泥带水,越是叫事情坏的无可救药。”
水神不过随口一句,结果被漓忧教训了好大一通,看着边上唇角带笑的润玉,心里登时又酸又涩,怒道:“难道爹爹就不纵着你。”
漓忧登时翻了个小白眼,“爹爹,您啊,还是去纵着锦觅罢。我呢,再与您说一次,我方才给锦觅说的,句句发自肺腑,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她要是敢想法子放火神出来,我必出手!”
“你……”水神一触到漓忧认真的眼神,立即觉得头痛不已,苦恼道:“火神,的确是无辜的。”
漓忧嗤的一声笑,“帝位之争,岂容无辜!若再反复,才是六界不宁!”
水神顿时语结,半晌后才长长叹息,“此事,爹爹会再找你妹妹说一说。”
说就说罢,总之漓忧觉得,她是不太抱希望的。
水神走后,润玉捏了捏漓忧的鼻子,“你啊,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忧心这些,旭凤的事儿,你也别管,我自有主意。”
漓忧看他唇角明明满是笑纹,一副欢喜的模样,偏还要嘴硬,也不戳穿他,只道:“行啊,那你自己解决去,我才懒得管你天界的事儿。”
“是我的错,天后想管天界的事,本是天经地义。”润玉凑在漓忧耳边轻轻道:“只是如今天后身子虚弱,还是将这些杂事交给我,一心一意好好调养身体,待那玉兰重开之时,才能做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