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界和冥界,漓忧仔细思量后,向润玉提出还是交给天界为好。
被漓忧猛一提起,润玉还以为有人在漓忧面前多嘴,“漓儿这是为何,你我不久便要大婚,夫妻一体,何分你我。”
漓忧却摇摇头,态度坚决道:“凌霄宫立于六界之外,修罗界就罢了,修罗非仙非魔,而冥界事关人界轮回,花界本就是属于天界。若凌霄宫将其收归治下,将来免不了要参与人界和天界之事。凌霄势力扩增,实非我愿,亦非那些隐退圣人所盼。”
这话直白的很,润玉立即明白漓忧的意思,略微有些无奈,“好,就依你所言,我会安排人手,前去接管冥界和花界。”
说到花界,润玉就想起锦觅,“今早锦觅化作一朵霜花,想要偷走我的人鱼泪去水牢打开结界放走旭凤,我已令人将她软禁在洛湘府中。只怕消息传回花界,长芳主要上天界来寻我说理了。”
“她偷你的人鱼泪?”漓忧还真是没听人回禀过这事儿,此时听润玉提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偷一个人鱼泪有什么用,就算将那旭凤从水牢放出来的,天界到处都是润玉的耳目手下,她难道还能带着一个灵力衰弱的火神在天界杀出一条血路不成?再说六界之中,除了魔界和人界,都和天界关联甚深,她又能带着旭凤藏到哪儿去?
漓忧难得有几分沮丧,“我有时候想一想,兴许当年花神那颗陨丹是过期假药。那玩意,封的就不是她的情爱,而是脑子!”
“过期假药?”润玉显然没听过这个词,但他心性敏慧,略微品了品便明白这意思,再看漓忧嘟着唇一脸郁郁,不由大笑起来,握住漓忧的手哄道:“好了好了,你放心,她是你亲妹妹,我不会对她如何的。”
“我倒是希望你狠狠教训她两回。”漓忧拉着脸,“她若是狠下心和我撕破脸要救火神就罢了,想了好几日,就想出这么一个蠢法子。”
见漓忧还是闷闷不乐,润玉捧起她的脸,俯身给了一个细密绵长的亲吻,低语道:“我在你面前,想着我就是,何必为旁人愁苦。”
漓忧望着他溢满星光的幽深眼眸,忽然舔了舔唇,拉住他的脖子又狠狠亲了上去。待润玉已气喘吁吁,双目赤红,她才将人放开,凑过去低声道:“这叫何以解忧,唯有润玉。”
润玉本就只觉浑身如同火烧一般,被她一挑逗,喘了两息不敢再看那泛着润意的唇瓣,匆忙起身移开视线声色沙哑道:“我先去七政殿,晚上再回来陪漓儿用膳。”
漓忧望着他近乎有些狼狈的背影,眼珠一转,忽然喊了一句,“好啊,我等着你,用膳歇息都成。”
尽管这院中早已屏退左右,并无他人,润玉还是被这一句弄的脚步凌乱,差点摔倒,身上再无一丝天帝气势。
‘哼,调戏我,你一个只会看兵法道经的万年老处龙,还敢跟我这遍阅六界美色的前辈比。’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在凌霄宫时通过云镜积累的丰富经验,漓忧就觉得下回自己还能稳稳占据上风。不过还没待她自娱自乐个痛快,邝露就来禀告,说是蛇仙彥佑在七政殿触怒润玉,润玉大怒之下,要将彥佑贬入凡间历劫三千年。
“彥佑?他做了什么事。”
对漓忧而言,彥佑其实陌生的很。几年前她不过是看在润玉面上,顺手将彥佑也带回璇玑宫,防他被废天后所杀罢了。后来那一段时日,她一直忙着给润玉治伤,与彥佑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邝露见漓忧不动,有些着急道:“少尊,彥佑君乃陛下义弟,陛下此时盛怒之中,要将彥佑君贬下凡间,等消了气,未必不会后悔。”
漓忧觉得这话颇为好笑,“若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