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做了一个梦……龙戏荷间,好不快活。”
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逐渐清晰,穗禾似乎看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眉宇间都是浅浅的笑……
润玉。
穗禾不禁在心头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下瞬间更加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愣愣的插,入了胸口。额角渗,出了浅浅的汗珠,穗禾只好紧紧的咬着牙齿。
“穗禾,你可愿嫁我?”耳边响起了旭凤轻轻的声音,让穗禾不住的想要靠近,“做我的皇子妃,可好?”
“不……”
穗禾猛地推开了旭凤,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旭凤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看着一直后退又歇斯底里的穗禾,眼中满是震惊。
“你不要过来。”
旭凤刚上去准备问什么,就听见穗禾的那声大吼,看见穗禾连连后腿。
“旭凤,你不要过来。”
旭凤停下了脚步,望着穗禾,心头难受。他很明白,让他停下脚步的并不是穗禾的话,而是“旭凤”那两个字,除了恐惧与绝望,竟然没有丝毫的情谊在里面。
突然想了起来,今日家宴,穗禾拒绝了,若不是拿着父皇的圣旨出来,只怕穗禾都不会来参加。席间一直淡淡的,淡到若不是他一直关注着,都会让人讲她给望去。
无论他说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即便是两人这般相处,穗禾都一直温婉有礼,看似注重礼节却又在无形之中将自己排,离在外,无形之中的疏离,坚不可摧。
心口突然好痛,旭凤捂着胸口,蹲了下来,有看见倒在地上颤抖的穗禾,每看一眼就疼一分。
月下仙人的红线在颤抖着,红色的光一阵一阵的亮堂,每亮堂一次,旭凤就觉得有什么拉扯着心口,很疼。
发现这个以后,不再看倒在地上的穗禾,旭凤一口气跑远了。
等到旭凤跑远了,穗禾才发现自己胸口的疼渐渐少了一点,润玉的样子似乎出现在面前,穗禾想要伸手,却发现没有丝毫的力气,眼前朦胧一片,晕了过去。
“郡主!”
不久追上的绿衣和宛若看见穗禾郡主倒在地上,急忙忙跑过来。
三天后,帝都司空府。
“穗禾怎么啦?”一袭尘埃的润玉连口水都没有喝,满身风尘,从药师谷到帝都司空府,累死了三匹马却都没有缓一口气,直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绿衣简单的将穗禾的情况说了下,每说一句话,润玉的眉头便紧了一分,放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的握着,在过门槛的时候,竟然摔了一跤。众人想要扶起润玉,只见润玉自己站了起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只是除了背后白色锦袍中渗,出的浅红……
一连半个月都没有阖眼,在听到穗禾醒的那一刻,润玉笑了笑,还未起身,竟然倒在了药房睡着了。
“郡主……”
绿衣想要说什么,却被穗禾给打断了,宛若极有眼色的拉着绿衣出去,并撤走了一片下人。
穗禾走过去,轻轻的解开了身上的外袍,温柔的盖在了润玉的身上。
润玉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一个多月了,有股淡淡的霉味,只是这霉味之中又带着阵阵药香。穗禾见了,不禁觉得心口有点酸酸的。
原本上好的墨发都渐渐失去了光泽,脸上是藏不住的疲惫,嘴角眉宇间却带着浅浅的笑,穗禾看着润玉眼角的淤,青,泪不禁落了下来,打湿了润玉的白色锦袍。
“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