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怀疑平淮王司空府是否有穗禾郡主这样一个人,后来在江南看到你,那是想要是你就是穗禾郡主,那该多好。”旭凤看着穗禾,顿了顿,继续说道,言语中是说不出的落寞,“只可惜……”
听了旭凤的话,穗禾一直低着头,只是那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放轻了呼吸,尽量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上次宫中家宴,有人说想要看你的容貌,你却说自己容貌平平,”旭凤说到这里,眼里带着几分浅笑,“你这般可算是——欺,君之罪?”
“殿下容禀,”穗禾忙起身跪在了地上,头贴着地上,“既见殿下,何人又敢说自己有几分姿容?”
“哦,”旭凤听到这里,眼里带着几分戏谑,“你这里是想说,本殿是那种以色事人之辈了?”
“穗禾万万不敢有此意,”穗禾忙说道,“殿下龙章凤姿,贵气天成,尤其是那种以貌取人只说能来玷,污一二的?”
“起来吧,”旭凤没有理会穗禾的说辞只是看着如此大礼跪在地上的穗禾,眼里带着几分恼意,闭了闭眼才回复原本的正常语气,“你这般大礼,如此恭敬,若是司空大人回来知道了,本殿倒不知如何解释了。”
“穗禾之过,自当请罪,”穗禾依旧如此恭敬的跪着,言语之中无一处不恭敬,“就算家父知晓,也断然不敢对殿下有丝毫怨怼之处。”
“穗禾郡主这般喜欢跪着,看来,倒是挺想本殿禀明父王母后,”旭凤说到这里,语气冷了几分,“治你这个欺,君之罪了。”
“穗禾不敢。”
“还不起来?”
“诺,”穗禾又对着旭凤行了一个大礼,恭敬的说道,“谢殿下。”
穗禾起身依旧拘谨的站着,低着头,盯着地面不言语。
“贵气天成,龙章凤姿?”旭凤看着穗禾,轻轻的笑了笑,问道,“本殿有这般好?”
“殿下自是好的,东陵上下有口皆碑。”
“那么,”旭凤起身走到了穗禾身边,问道,“穗禾,你呢?”
“穗禾是东陵子民,”穗禾能感到对方渐渐靠近,不自觉的往后退,声音却依旧
冷静,“大家所想,自然都是相同的。”
“相同的?”旭凤的眼里带着几分嘲笑,看着接连后腿的穗禾,直到退无可退,轻轻的俯下身,在穗禾耳边问道,“我既有这千般好,为何你从不正眼看我丝毫?”
“穗禾……”
“不要说话,”旭凤突然打断了穗禾的话语,“我知道你能扯出千般理由,可是,我却不想再听到你的推迟之语。”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
看见眼前人像个鹌鹑那般,身体微微的颤抖,额角耳畔都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的厉害,似乎被吓到了,原本伸出的手又渐渐的放可以来,旭凤叹了叹气,终究是离开了。
旭凤前脚刚跨出大殿穗禾后脚就倚着墙壁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右手紧紧的扶着胸口,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疼得瑟瑟发抖。
好痛,好痛,润玉,我好痛,好痛……
此刻正在营帐里布置行军地图的润玉似乎有所感,猛地转身,望着帝都的方向,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忧。
“将军?”
看着将军不自觉的折断了手中的战旗,下属不禁问道,“可是此次行动有何不妥?”
“没有,”润玉回过神,笑道,“我们继续吧。”
穗禾,你可还好?
旭凤,你答应我的!
东陵,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