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润玉一字一句的说道,“再见,我就在穗禾心里没有丝毫的痕迹了.......”
“娘,孩儿怕啊。”
这句话说出来,倒是让簌离心里不是滋味,原本的火气也瞬间消失了。
“鲤儿乖,不用怕的,”簌离的眼里满是心疼,慈爱的抹去润玉脸上的泪水,簌离温柔的说道,“娘教你怎么做,好不好?”
这句话说出来,簌离似乎看到了自家儿子墨色的眸中有了光,心下轻轻的叹了叹气,劝道。
“现在你去,也于事无补,”簌离耐心的劝道,“要是被穗禾发现了,只怕你们的关系更是糟糕了。”
“恩,”润玉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过头,深深的看着穗禾一眼,眼眶通红,润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缓缓的闭上眼睛,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坚决,“娘,我们走。”
眼前是一处水榭,润玉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当年红尘劫中的司空府,只是百年已过,原本豪华生机的司空府早已破败,每一处都是岁月留下的苍凉。
润玉看着这颓败的司空府,眼前似乎想到了当年红尘劫在这司空府渡过的日子,似乎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和穗禾。
眼前是当年司空府的一处水榭,润玉依旧记得那日是她的生日,这院中的百花开的绚烂,穗禾就是一袭白衣纱裙,手里拿着书,懒懒的靠在这水榭的一侧,听到他乐颠乐颠的跑过了的脚步声,嘴角不禁染上了清浅的笑意,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着跑的满头大汗的他。
那日的他找遍了整个东陵帝都才学到了那最好的雕刻技艺,润玉记得那时候自己不眠不休的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为穗禾雕刻了一方簪子,簪子上面是鱼戏荷间,又依据那那一株茂盛的荷叶纹路,用梵文刻了润玉二字,即没有破坏画面的美感,又将自己的名字融入了其中。
润玉依稀记得穗禾拿到那个簪子时候的惊喜,看着那梵文是眉眼间的娇羞,每一处,无不让他心动。
伸出手,想要再次抚摸一下她的小孔雀,眼前的这些画面却陡然消散,只是除了这残垣断壁......
心头猛地一疼,豆粒大的眼泪不禁从润玉的眼中滑下,那伸出的手无力的收了回来。
“穗禾又怎会怨恨殿下呢?就算殿下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也莫要忘了,有些事情,逾越不得!”
当日知道了他同水神长女的婚约,穗禾并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甚至连一句质问,一个恨意的眼神都没有。穷奇之事之后,他实在是忍不住,跑去追问的时候,穗禾眼里也是淡淡的,看着他,不轻不重的说了这句话。
下手干脆,对他狠,对自己更狠。
穗禾,你可知,我倒希望你能怨恨我半分啊......
就算没有爱,至少也能让你恨着,也不至于这般在你的眼里看不见自己丝毫啊......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真的这般决绝,不要你的小哑巴了?
胸口很疼,每想起穗禾一分,便疼一分,心头气血上涌,润玉捂着胸口,半蹲了下来。
“穗禾......”
“鲤儿,”簌离布置好结界之后,忙跑了过来,看着润玉白色锦袍之上点点滴滴盛开的血梅,眼里是藏不住的焦急,“鲤儿!”
“娘,”睁开眼看着眼前人,润玉的脸上挂了一个虚弱的笑,眼中满是脆弱,“我真的好痛......好痛.......”
“鲤儿!”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