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帝,”衣袖在空中轻甩,润玉转身,对着天帝说道,“儿臣实在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同儿臣这般关系密切,还请父帝告知一二。”
“事到如今你还巧舌如簧,颠倒……”
“放肆!”
天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众仙立刻跪了下来,不敢言语。
“成何体统!”天帝看着旭凤,眼睛里已经不是当初那巨大的失望了,而是眼不见为净的烦躁,一方上好的砚台砸到了旭凤面前,天帝暴怒,“你给朕跪下!”
旭凤看着天帝,眼里是藏不住的恨,还是锦觅在旁边扯着旭凤的衣袖,眸中满是乞求,旭凤才不情不愿的跪下。
“太白金星,你来说。”
“诺。”
太白金星对着润玉行了一礼,简单的将事情经过介绍了一番,原来昨夜天后独自在花园之中饮酒,微醉却被润玉所杀,独留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在地上,荼姚已经不知所踪。而恰巧的是,这把匕首正是润玉常用的那把。
“仅凭借一把匕首,便断定是润玉所为吗?”根本没有理会旭凤,润玉却是看着天帝,“父帝,您也是这般认为的?”
“朕自是不会相信你会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天帝说道,“只是荼姚是这九天天后,如今既然牵扯到你,自是要拿出一个说法出来。”
润玉叹了叹气,掌心灵力微动,平日里随身带着的匕首出现在手中,众仙看见便明了。放在天帝面前的匕首同润玉手中的这把初见不觉得,对比之下高低立刻分辨出来。放在天帝面前的那把匕首同润玉手中的这把很像,却只是形似而神无,润玉手中这把匕首即便不出鞘,周身都有着淡淡的铁血之气。
“是我错怪你了。”
看着润玉手中的匕首,旭凤身上满是哀伤,气焰散尽。
“此事既然事关母神,润玉不禁要问上一句,究竟是谁第一个发现了这匕首。”
这话说出来,锦觅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就连握着旭凤的手都凉了几分,旭凤顿了顿,在天帝开口之前先说了。
“是我,”旭凤对着润玉行了一礼,“一切都是旭凤的过错,还请太子殿下原谅旭凤的过失。”
这句话出来,天帝心中原本那仅剩的丝毫的希望都消失了,看着旭凤,只觉得这千年心血都付诸东流,瞬间苍老了许多。
润玉没有理会旭凤,只是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对着天帝行了一礼。
“这是父帝吩咐儿臣连夜整理出来的此次仙魔大战的伤亡人员,物资调配,赏罚功过和后续的相关事宜,”润玉将厚厚的一本奏折呈上,此事众仙才发现了太子润玉眼角下那若有若无的淤,青,心下对这未来的天帝便是多了几分期许,又听见润玉说道,“仙魔大战,众多将士为了天界浴血奋战,相应事宜理应及时处理,儿臣草拟了一个基本的方案,还请父帝明察示下。”
凌霄宝殿中如今是众人都加入了讨论仙魔大战后魔界安置,将士赏罚抚恤等问题,旭凤只觉得格格不入,不过百年间,这原本属于他的主场,如今却是润玉的专属,那人一袭白衣锦袍,侃侃而谈,整个人身上是藏不住的意气风发与踌躇满志,此刻偌大的凌霄宝殿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位置了,这九天凡尘,除了这手心一抹柔软,再无他人值得旭凤挂念了。
璇玑宫。
身上有着微微的不适,起身却没有发现润玉的踪迹,无端的有些委屈。手上有着微微的凉,拉开衣袖,却发现带着的是那串穗禾熟悉的鲛珠,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