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霈是见过那些人做法的,有的开坛,有的点火,弄的乌烟瘴气,瞧着架子是那么回事,可实则没有一个能解决崔家的事,如今轮到庄姜做法,崔子霈有些好奇,她是准备开坛做法,还是画符布阵。
庄姜穿着簇新的旗袍,颜色是她喜欢的娇嫩的翠色,她生的一袭雪肤,原本穿这样出挑的颜色本该显得有些轻挑,偏偏她将这颜色压的死死的,衬得整个人娇嫩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她神色此时有些清冷,目光落在床上并肩躺着的两个人身上,目光一左一右的游移,最后视线落在了左边那个人身上,唇角扯了一下,慢悠悠的转过了身。
笼子里的黄皮子发出“咔咔”的尖锐叫声,听着有些渗人,动物的灵性让他们预感到了死亡,一双双黑溜溜的小眼睛死死的盯在了庄姜的身上,等她往前走了一步的时候,这些小畜生瞬间炸了毛,瑟瑟发抖的挤在了一处。
崔子凌抬手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耳膜都要被这些畜生的叫声刺穿了。
“庄小姐,您看什么时候您准备开坛做法?”崔子凌问,他已经按照庄姜的吩咐把别墅里的佣人都放了大假,如今这么大的房子里除了床上躺着的两位和笼子里的四只小畜生,也只有他们三个是喘气的,想想崔子凌都觉得有些瘆人。
“不急,子时阴气最重,小鬼才会现身。”庄姜摆了摆手,蹲下身将手伸进了笼子里。
“小心。”崔子霈大声提醒了一句,这些小畜生可不是吃素的,他刚刚想要逗弄一下就差点挨了咬。
崔子霈话音刚落,庄姜已经将一只叫的最凄厉的黄皮子揪了出来,她手指捏在它的颈上,唇边勾着幽冷的笑,那黄皮子从笼子里出来反倒安静了下来,闭着眼睛,四肢一动不动,无力的垂着,装出一副死相。
庄姜伸手逗弄着它,它也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的反应,崔子霈觉得有些稀奇,凑过去想摸摸这小畜生,不成想它突然睁开了眼,嘴里又发出了尖锐而凄厉的叫声。
崔子霈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讪讪一笑,又有好奇,问庄姜道:“庄小姐,这小畜生在你手上怎么这么老实。”
庄姜笑了一声,手漫不经心的抚着黄皮子油光水亮的皮毛,道:“别小瞧这畜生,它们才欺软怕硬呢!”
崔子霈挑了挑眉,感情自己在这小畜生的眼里还是个软柿子了。
等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庄姜慢悠悠的起了身,回头告诫崔子凌和崔子霈:“一会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免得惊到了小鬼。”
崔子凌和崔子霈脸色齐齐一变,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
庄姜拎起了那只又在装死的黄皮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尖刀,手起刀落,极其利落的将它开膛破肚,诡异的是血只从它的腹中一点点的往下渗,随着庄姜一步步绕着床走,血滴了满地,形成了诡异的纹路。
这一幕实在叫人惊骇,崔子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而笼子里余下三只黄皮子的叫声瞬间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凄厉非常。
庄姜手上并未沾上半滴血,那双白净异常的手就像来自地狱的鬼手,丝毫没有动容的伸进了笼子里,第二只,第三只,都如同第一只黄皮子一样被开膛破肚,用它们的血来布下迷魂阵。
在庄姜的手伸向笼子里最后一只黄皮子的时候,那小畜生突然站起,两个小爪子搭在了一起,对着庄姜连连作揖,庄姜挑了挑眉,倒不曾想这只小畜生还是有些灵性的,只可惜她是无心之人,动不了恻隐之心。
庄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