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眼睛一眨,因崔子凌给了台阶,又施施然的坐了下来,手指打了一个响,冲着崔子沣龇牙咧嘴的黄皮子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毛绒绒的尾巴讨好的在庄姜脖颈处蹭了蹭,之后消失不见了踪影。
崔子沣只觉得周身的凉气一散,虽还有冷意,可到底不是刺骨的寒,他也知刚刚是庄姜在作怪,可瞧着她那张小脸终究是怒不起来,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对于美人总是乐意宽容几分。
庄姜嫌弃的瞧了一眼已经融化了的冰淇淋,伸手推的远远的,有些烦躁的踢了踢腿,她身段生的好,一双腿更是修长圆润,细而丰满,这一踢,就一脚踢在了崔子沣的腿上,套在雪白玉足上的拖鞋也落了地,她脚掌软绵,踢在人腿上的力道又不足,崔子沣自然是不觉得疼,反倒为她这种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好笑,忍不住摇了摇头,原本那点火也全部散了,更是好性的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拖鞋,极其自然的套在庄姜的脚上,轻声笑道:“庄小姐可还生我的气?”
庄姜斜斜的睨了他一眼,薄红的小嘴撅了下,她自然还是生气的,只是她要脸面,不愿意表现的小肚鸡肠,故而只能大度的一摆手,露出一个假笑:“我怎会与你一般见识。”
“庄小姐果然大度。”崔子沣笑着赞了一句,之后轻轻一叹:“不瞒您说,并非是我办事不利,只是找一个足月而亡的男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虽心狠手辣,可终非丧心病狂之人,真叫他弄来一个活婴下了死手,他心中也是过不去那道坎的。
庄姜托着腮,看了崔子沣几眼,他这副无奈又讨好的样子很是像崔锦中,这也让她记起了崔锦中的好来,毕竟他养了她那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一个凡人护着她着实不易,她虽无情,可也不是无义之人,总不能见他的后代损了福泽,谁叫她生得一颗菩萨心肠呢!
“我先画符镇住崔子霈身上的恶煞,他虽会吃一些苦,可必然性命无忧。”她淡淡的开了口,又狠狠的挖了崔子沣一眼,才继续道:“足月而亡的男婴不好找,那就去寻一具一尸两命的母女尸来,最好是怀胎七月而亡,记得将她们的生辰八字弄来,我看过后在决定要用哪一具。”
崔子凌把庄姜的话记在心里,也没有多问她缘由,点了点头,便要去办这桩事,毕竟庄姜等得起,遭罪的却是他二哥,只是将庄姜和他大哥搁在一个屋檐下,他免不了担心她又动什么手脚。
他对庄姜倒有几分了解,知道她心眼不大,心里说不定记恨起了他大哥,
崔子沣倒没有想过这一层,只是这样的腌臢事他是不愿意叫崔子凌插手的,潇洒一起身,他道:“我和你一道去。”
崔子凌点了下头,扬声喊了王嫂,叫她重新端一碗冰淇淋给庄姜,之后才和崔子沣一道离开。
两人这一走就走了小半个月,诺大一个宅子如今除了佣人只有崔子霈和庄姜两个。
崔子霈浑身赤礻果的躺上床上,身上用朱砂画满了符咒,只是这事到底古怪,闹开了便要人心惶惶,是以除了王妈以外也没有人知晓,他只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无知无觉,仿佛睡死了一样。
他那副样子总归是不好看的,庄姜画了咒符后连一眼都没有多瞧,好似看上一眼就能灼伤她的眼睛一般,实在无情无义的很,全然忘记了崔子霈是如何陪着她游遍香江的。
没了崔子霈庄姜也能自得其乐,使唤崔家的佣人就跟自己付了钱似的,给崔子霈开车的司机如今倒成了她的专属司机,整日载着她出去浪。
崔子凌有一日夜里回来也没瞧见人,第二天一早才见她扶着腰一步一颠的回来,不免皱了皱眉,虽然知道庄姜不是普通人,莫说寻常人,就是妖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