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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独处
权得以存在的保证。

    思及此,她的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带着些试探性的语气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萧确仿佛微微一怔,抬头看她一眼,看得灵初的一颗心怦怦直跳,手在袖子里攥紧了。

    然而他却没说什么别的,简单地把军队改制一事跟她讲了一遍。

    灵初似懂非懂,但也不好再往深处问,想着还是回头自己慢慢弄清楚。

    萧确搁下了手中的简册,慢慢坐直了身体,放松一下肩背。随后一只手搁在案上,手撑着下巴,姿态散漫,双目直视着灵初,淡淡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灵初见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脸上的那道疤,似乎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但她却莫名地感到有些心虚。微微垂目,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起身下榻,在墙边的一座书架前停住脚步,抬手取下一册竹简,打开一看,却是一本已经失传了的古籍。

    灵初险些惊呼出声,这么个宝物居然被人随意地摆在这里。她有些激动地握着那册古旧的竹简,抬眼看向萧确:“没想到你这里居然会有《东观纪要》,从哪里得来的?”

    萧确又重新去看他手边的简牍了,闻言摇摇头:“听不懂。”

    他生母去得早,为了讨生活,他十来岁就进了兵营,能识字就不错了,自然不认得什么古籍。

    灵初又往书架上看了看,果然还有不少的好东西,猜测是他手下人搜罗来充面子的,简直暴殄天物。

    灵初有些嫌弃地瞥他一眼。

    从洛阳到长安,即便经过三年时光的打磨和他自己刻意的掩饰,萧确的骨子里仍旧带着历经战场厮杀的悍勇之气,以及那种潜藏的煞气,所以灵初一直怕他。

    不过见他此刻端坐在书案后面,褪去时常穿着的戎装,换了一身严整的右衽深衣。肩背挺直,衣袖舒缓垂落,神情平和又认真的样子,却显出一种难得一见的舒隽气韵。

    真的挺难得的,灵初就多看了一会儿。

    结果萧确正好抬眼,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处,灵初慌忙转过头去。

    她装作翻阅古籍的样子,身后却有脚步声传来,灵初听出来是萧确下了榻,正向着自己走过来。

    她手中握着竹简,忐忑地转过身去,萧确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而且距她很近。

    灵初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身子僵硬地后倾——

    “将军,你站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