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流:“”长兄对女人的品味真是一言难尽啊。
晏归澜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颠三倒四, 仍旧稳稳当当地撑着她的手肘, 冲着晏星流随意一颔首:“我先带表妹下去醒酒。”
晏星流可以阻拦魏寄荣,却没法拦着他, 再说他也找不到拦着的由头,静静地看了晏归澜一眼,便侧身让开了, 只目光又落在两人身上, 这回更多了些深思和玩味。
晏归澜扶着沈嘉鱼出了正厅,路上有婢女想伸手接过,也被他轻轻喝退了, 幸好沈嘉鱼只是喝醉了犯浑,并不是真的不省人事,踉跄了几步便挣开他, 揉着脑袋走在他身后, 咕哝道:“头好晕”
她话才说一半, 就觉着三根清凉如水的手指搭在了额上, 晏归澜散漫问道:“难受吗?”
沈嘉鱼原本皱着一团的脸也稍稍松开了些:“难受。”
晏归澜见她一张心形脸喝成了粉嘟嘟的颜色, 一双大眼也因为难受微微眯起,模样无比娇憨可爱。他瞧得先是笑了笑,但又似是想到了别处, 三指顶着她的额头把她抵开, 淡声道:“既知道难受, 以后就别在外边饮酒。”尤其是别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儿喝。
他想到方才老二和魏寄荣也瞧见了她娇憨的醉态,原本带着笑意的唇角就微微一沉,伸手在她额上一戳:“还敢在魏寄荣面前饮酒作乐,不知轻重。”
他到底没舍得用力,沈嘉鱼只抱着脑袋,轻轻‘哎呦’了声,摆摆手道:“世子你别提他,我正烦着呢。”
这话倒是合他心意,他闻言唇角一弯:“听说魏寄荣和你年少相识,如今你竟这样烦他?”
沈嘉鱼本来不想谈,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她摆摆手,叹气道:“就像世子上回问的,原本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两家情分也好,婚事的话魏家也提过几句,结果后来有个世家女中意魏寄荣,魏家就生了摇摆之心,直到后来才那世家女另嫁他人,魏家这才又想起我们家来,转头过来提亲,我娘却不乐意了,偏偏又不好撕破脸,用了点手段把这门亲事拒了”
两人边走边说,晏归澜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眯起了眼:“魏家可是一年前提亲的?也正是你调戏我那会儿?”
沈嘉鱼给他问的心虚低头,他眸色更深,勾起她的下巴哼笑了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拿我做了挡箭牌?”
沈嘉鱼竭力掩住心虚,挥退了院中的下人,掷地有声地道:“哪里哪里,世子我是真心实意想调戏你的!”
晏归澜:“”
沈嘉鱼说完也觉着怪怪的,正好两人进了院子,她见桌上已经摆了醒酒汤,忙借着喝醒酒汤遮掩尴尬。
晏归澜闻着味道有些不妥,正要拦着不准她再喝,沈嘉鱼眼神越发迷离,大着舌头道:“则,则似酒,不似醒酒汤。”
他原本想问的问题也只得暂先放下,院里原本伺候的下人都被他的人拦下了,他亲自扶着她躺靠到一处隐囊上,沈嘉鱼好容易安生了会儿,忽然又高举起白嫩嫩的拳头狠狠地比划了一下,嘟嘟囔囔:“阿爷今天和藏公阻结婚,窝不高兴”
她说完照着空气打完几拳,又掰着指头数落:“听说排仓比跟我阿凉结婚的时候大,器具也比那时候多,衣裳也好看”
晏归澜握住她的两只手塞进薄毯底下,又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瞧得这么仔细,你是想成亲了?”
沈嘉鱼脑子里没反应过来,嘴上却下意识地反口:“我成亲?跟谁?跟你啊?”
她本是无心之言,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