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寄荣这些日子借着晏二郎的威风风光着锦惯了,冷不丁被他这般轻视, 心下怒气蓬勃, 再次错身挡在他身前, 动手要拉沈嘉鱼:“我自有我的理由,你若是再不放人, 休怪我无礼。”
晏归澜和沈嘉鱼衣衫不整地抱着怎么都不好看,他本不想闹出动静,却被只苍蝇吵的厌烦,瞥了瞥身边的护卫, 护卫直接把魏寄荣制住, 迫他跪在地上,激的他恼怒大喝起来。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 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插了进来:“想不到竟在这里遇到了大兄, 你也是来贺沈太仆大婚之喜的?”
声音顿了下,似乎在忍耐什么, 但还是出声道:“大兄,魏郎君并非故意得罪你, 劳你卖我个面子,饶过他这一回。”要不是魏寄荣作死, 这般得罪他大兄晏归澜, 他才懒得出声。
沈嘉鱼正被冷风吹的头昏脑涨, 突然听见陌生的声音,说的话还叫人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就见方才和魏寄荣在湖心亭说话的男子已经走了过来。
这人皮相绝佳,眼尾眉梢都生的飞扬上挑,眼尾甚至带着天生的粉色,显得三分轻佻七分邪气,偏偏神情态度都极为冷漠傲然,他的气度与皮相南辕北辙,在他身上却毫不怪异,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来。
他生的虽不若晏归澜那样俊美的如花树清辉,但也是难得的美人了,引得沈嘉鱼都多看了几眼,然后她才反应过来,诧异地看向晏归澜:“大兄?”
晏归澜随意道:“这是我二弟,晏星流。”
沈嘉鱼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晏二郎,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不过比她更震惊的是魏寄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得罪了晏世子,更没想到晏世子居然会对沈嘉鱼青眼,他脸色都不大对了,神情显得极为挣扎。
晏归澜懒得看他:“既然是二郎新收的门客,那随意赏几鞭子便罢了。”
魏寄荣领了罚,面上却不敢有分毫恨意,甚至还得躬身道谢:“多谢世子教诲。”
两人等晏归澜带着沈嘉鱼走了,他才敢出声:“二郎君”
晏星流为了他向晏归澜低头,心里已经十分不适,闻言冷冷看过来:“为了女人得罪他,你还真是能耐。”早知道魏寄荣这般不堪大用,他当初说什么也不会选他。
魏寄荣脸上青红交加:“二郎君那女子就是我同你说过的沈家嫡女。”他到底心有不甘,低头沉声道:“我方才当真是没认出晏世子,虽说他和沈家娘子如今算是表兄妹,但两边到底无甚干系,他如何这般热络?”
晏星流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远去的地方,魏寄荣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还当真没见过这位长兄对哪个女子有兴趣,方才晏归澜表现的确实非比寻常。
他方才其实没瞧清沈嘉鱼的相貌,但能得他长兄这般青眼的女子,让他也来了兴致,再说明日就是沈家昏礼,总会有机会见到的。
沈嘉鱼实在不想和魏寄荣说话,方才就任由他抱着,此时他一离开映雪湖,她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有气无力地道:“又麻烦世子了。”这人情债估计要还一辈子了。
她说完又好奇道:“方才那是晏二郎君?他居然也来了?”
晏归澜看了看陡然空落落的怀抱,挑了挑眉:“早都同你说过,魏家已经投了晏星流,你父亲明日和公主大婚,他在此地有什么稀奇的?”
沈嘉鱼本想问问他怎么会也在映雪湖,但见他浑身湿透,忙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再给他寻了间客院供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