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再说妹妹的年纪也已到了适合出嫁的檁梅之年,最好的法子便是择一良人,免得在家受继母磋磨。”
他说完又加了句:“我和妹妹自幼相识,两家又是世交,我也不在乎你在外的名声你如何总拒我于千里之外?”
和男子这样亲密的距离已经让沈嘉鱼颇感不适,她胳膊上起了一层颤栗,这下再忍不了了,一把抽回手腕,龇牙咧嘴地怪笑一声:“哪个是你妹妹!我是你姑奶奶!”说完便一把拍开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魏寄荣:“……”
后面已经准备出手帮忙的晏归澜:“……”
这般毫无预警地说到最近正在风口浪尖上沈夫人,众人先是一呆,脸上的好奇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旁边人扯住了手臂,她却来了精神,将袍袖一扬,抽出手肘:“你拦着我做甚?现在阖京上下还有谁不知道沈家夫人郑氏做出了不才之事,她背着沈太仆和情郎幽会被抓了个正着,羞怒之下这才一病不起,沈太仆颜面扫地,上护国府几代的威名尽失。我要是沈嘉鱼,知道了母亲如此荒诞,臊也臊死了。”
有人出声反驳道:“休得胡言,沈夫人名声一向好,此事未必是真,再说就算沈夫人不才,也断不至于连累嘉鱼啊。”
说话那人啧了声:“多少人亲眼看见她做下丑事,亏你还能为她说话。再说怎么不至于连累沈嘉鱼?有这样水性的阿娘,沈嘉鱼和她弟弟是不是沈太仆亲生的还不一定呢!”
虽说业朝民风开朗,但这话也太过了,小娘子们齐齐皱了皱眉,她又满不在乎地继续张扬:“沈夫人羞愧之下一病不起,沈太仆让她留在府中养病已经是仁至义尽,听说太仆有意娶定安长公主为妻,只等着沈夫人一去就迎娶公主过门”
提到定安长公主,众人心里都浮现出一个尊贵娇媚的身影,不觉有些恍神。
娘子们正说话间,忽的听到一阵沉闷悲呛的钟鼓相和,连绵不绝地一波波传来,众人抬眼一望,正是通化坊的方向。
“好像是上护国府传过来的?”
“既然已经敲钟,沈夫人怕是真的不成了。”
如今沈家真正掌权的祖父病危,自身自顾不暇,待到沈夫人一死,定安公主便要过门,到时候长公主有了自己的孩子,沈家姐弟俩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了。众人心念一转,有担忧的,有幸灾乐祸的,却都齐齐抬眼看向钟声传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