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轩潇洒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自信道:“这里面有十万,换你一句话够了吗?”
十万啊!这可真是从天而降的一笔巨款。
服务生两眼放光,有点心动,但想了想,还是摇头:“蒋先生,这……不是钱的事。阮小姐过来时,说……”
他抬头觑了眼蒋文轩的神色,万分为难地把梵音的原话一字不落地透露给他――
“阮小姐说,她那位姓蒋的前男友分了手还苦苦纠缠着她,要是他找了过来,她让我们绝对不能泄露她的包厢号,否则,她会起诉我们的。”
蒋文轩被梵音话中的“苦苦纠缠”气得要吐血。
要不是她马上要和他弟弟一起给自己送一顶巨绿的帽子,谁他妈还在乎她啊?
“行了,你走吧。”蒋文轩挥挥手。
不告诉包厢号就以为他拦不住她这档子荒唐事吗?
他起身,走到洗手间的位置,他就不信了,她能喝一晚上的酒就是不来一趟洗手间,她的膀胱能那么好?!
然而事实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在门口从九点等到十一点,等了足足有两个钟头,抽完了一整包烟,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蒋文轩:……他恨!
-
两个小时后。
梵音踩着细高跟,提着小包,风姿妖娆晃荡荡地走去卫生间补妆时,正好和蒋文轩迎面碰上了。
“你在等我啊?”梵音眼中带笑。
蒋文轩将点了半截的烟往地上一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墙上:“阮甜,你玩够了吗?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他用力很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梵音细嫩如凝脂的手腕立即浮出了一道红痕。
“蒋文轩,你能不能讲点公德,不要随便乱扔垃圾。”梵音以平静的眼眸注视着他。
须臾间,她轻轻地笑了一下,“还有,你力气好大,把我弄疼了。”
“刚跟我分手就想睡我弟,你皮这么厚,怎么会疼呢?”
蒋文轩眼神迸发出狠厉的寒光,他附在她耳边,出言羞辱嘲讽:“还有昨天晚上,你在床上不是哭着喊着要我用力点吗?”
“装模做样扮清纯,你原来骨子里这么骚的啊!一天不被男人上就不舒服。”
她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可偏偏又像是改变了很多,那一抬眼一弯唇时生出的万千风情,简直像是整个人脱骨再造了一般。
“你说的没错。”梵音甜甜地一笑,红唇轻启:“我啊,就是这么的贱,就爱被男人睡。现在不和你睡了,当然要赶快再找一个男人了。”
她甩开了他的手,挑了挑眉,笑得轻佻又浪荡。
“你弟弟楚昭可是楚家正正经经的继承人,而你不过是楚家一个没名分的私生子,我糊涂了两年,现在难得清醒,终于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了。”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蒋文轩手指一点点攥紧,骨节咯吱作响,最终握成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梵音身后的墙上。
鲜血从指缝间溢出,他浑然不觉,紧咬着后槽牙,目光凌厉地像是要杀人:“阮甜!”
“欸。”梵音柔声地应下。
她秋水似的眼眸略抬了抬,好心地劝道:“你啊,现在也别对我太凶了,说不定以后我嫁进你们楚家,你还要叫我一声弟妹呢。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们现在闹僵了……不太好。”
蒋文轩眼神冰冷:“你都被我